nbsp;戥儿抱住宝玥手臂,摇了摇:“不要骂陵姐儿,姨姨不骂。干娘,帮忙。”
宝昕得意地笑了,看吧,干儿子就是这么聪明,叫一次就记住了,还知道求助。
“不许欺负陵姐儿。”
宝昕故作凶样,从宝玥手里救下陵姐儿,收获两个小宝贝崇拜的眼神。
依佧无语,德性!
宝昕让彭信将精挑细选留下的女护卫送过来,她要送宝玥几个,顺便,青字头的丫头年纪大了,已经看好秦恪军中的男儿,配出去正好让这些女子进府服侍。
宝昕想明白了,无论在哪儿,都有可能出现隐藏的危险,可以用,但是不依赖,基本上危险小得多。
宝昕也不想选太多,人随时可以买,不稀奇,忠心的人,如香芸香岚这样的,可遇而不可求。
她知道,青湖她们有可能成为官夫人,这是她们尽心的报偿,也许利益可以让侍婢更忠心,她也不用想着将心比心凭良心。
有十五人送进府来,依佧帮着她们挑选。
“一个个,看起来倒是干净精明,可用。宝玥的性子,就挑这几个吧,四个对吗?宝昕要用这几个,够了?”
“够了够了。其余的送到铺子里,农庄里,也够她们安生立命了。”
将身契交割好,宝昕问依佧,给这几个丫头起名儿有讲究没有?
“以前没有,现在可有了。你很快要回京城,她们几个就以‘雅’打头好了。”
“那我的丫头呢?”
“今后给陵姐儿用,那就用‘溪’做名字的开头好了。”
“明白了。宝昕,你很快就要回京了吗?要不要把消息告诉爹娘?祖母日日念叨,大哥也很担心。”
“回去了再说,万一生变,白白让他们担心。可是,真的必须回去吗?”
宝昕很烦恼,她明白大巫说的话很有道理,逃避并不能带来太平盛世,不如顺应。
可她还是不甘心啊,她希望他们一家子过安稳的平静的日子。
“外祖母夜观天象,八九不离十。”
“这么说,阿摩哥哥他们此去十分顺利了?唉,也罢。”
秦聿晖得到消息,说良王大军已经离开谷阳时,良王他们已经兵临城下。
准确地说,是兵临皇城。
“城门时摆设吗?居然被他们叫开了?”
“陛下到皇城城楼去看看吧。”
有良王、安王、平王、太上皇、恪殿下,还有朝廷大军,城门敢不开吗?若敢不开,他们就敢让城门变成废渣。
秦炎恒被看得很紧,一直没能送信,还是在路上经过一处驿站时,悄悄让驿卒将信赶紧送进京城,可一切都在秦恪掌握中,怎么可能让秦聿晖提前得到消息做好应对?!
秦聿晖怒气冲冲地上了皇城城楼,他还有禁卫军,还有兵马司的兵将,还有东郊剩余的一些兵勇,他就不信对付不了良王那样不知道战场门朝哪儿开的呆子!
江阁老恰恰今日病好了,甄太傅、严阁老、庞太师都上朝议事,听说皇帝召他们上城门楼,赶紧带了一众朝臣前去,呼啦啦的一大群人。
“爱卿,看看你们认为的贤王,为了一己之私,造谣逼宫,现在都到了皇城了,这下你们没话说了吧?”
严阁老现在就是个闲的,甄太傅稳沉地拱手:“陛下莫急,还是看看再说。”
他们到了城门楼站好,正对上高高站在战车上的秦步琛和秦恪。
“太上皇?不是说……”
秦聿晖如同被泼了一桶冰水,太上皇怎么会没死?
身边心腹太监冒着大不韪掐了他一下,他才醒神,大声嚷道:“看吧,朕就说良王安王造谣不是?太上皇好端端的,居然说朕害了太上皇,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父皇啊,儿臣冤枉!”
他想说太上皇是良王他们弄来假冒的,可面对这么多与秦步琛共事多年的朝臣,他说不出口。
秦步琛声若洪钟:“真的是造谣吗?有的人没死,在我们手里,要不要对质?”
秦聿晖汗若雨下,大冷天的,比暑天更难耐。
无论怎样,若是将他弑父的罪名落实,他的皇位必然坐不稳。
“父皇,此话怎讲?儿臣就是因为被诬陷,才与良王他们开战,既然您活着,这不是很好地证明了一切都是良王他们的阴谋吗?”
话音刚落,他发现秦步琛他们居然正往皇城里面行进,不由抓狂:“谁让你们开门的?敢违背朕的命令,诛你九族,关门关门!”
江阁老打圆场:“父子之间,有话面对面说开,一切都会好的。”
秦聿晖猛地推了他一把:“都怪你,怪你们,一个个身在朝堂,心却想着贼子!”
江阁老站立不稳,后背撞到城门楼的墙上,痛得“嘶”了一声,幸好身边不远处的内侍拉了他一把,否则,可能会直接摔下去。
严阁老看江阁老倒霉,得意了,上前劝慰秦聿晖:“陛下,太上皇与您是父子,怎么都好说,有的话在私下说更好。”
秦聿晖倏地转眼看向他,阴恻恻地:“你说什么?你知道什么?啊?”
猛地揪住严阁老的衣襟,连推带搡一阵吼,猛地一甩,严阁老“骨碌碌”地滚下了阶梯,躺在地上半晌没动静。
“一定是秦步琛算计了我,他没死,他居然没死!他怎么就不死呢?压制了我这么多年,还有比我悲摧的人吗?做太子做得当了祖父,他还是不肯放权,凭什么?!”
“啊,还有秦聿煦,该死的,跟着他娘一起对付我,好了,贬到皇陵去了,到皇陵做皇帝梦去了。我让他死,什么山洪,朕,要他死,他敢不死吗?”
猛地想起好像看见秦恪了,那个不孝之子!
他往城门楼下冲,没想到本来就不良于行,又正处于急火攻心的状态,一个十足滚下去,与严阁老摔成一团,昏迷了过去。
江阁老被人扶着,轻叹,“快去请太医。”
秦步琛进宫,还没与秦聿晖说上话,就听说他摔倒昏迷了,也是无语。
“怎样?”
太医躬身行礼:“陛下急怒之下,伤了头,有点小中风,就算醒来,估计……有些不清楚。”
秦步琛听懂了,关键一点,必须得先醒来。
“他的性子别扭,勉强别人也勉强自己,这下好了,腿瘸了,人也废了。”
秦恪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听说外面有贤良淑德四妃前来探望,这才想起很重要的事:“皇后娘娘呢?我母后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