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妈,想只有自己亲妈才能给予的熟悉感。我为她担心着,她已经四十几岁了,再过几年就得加入老年人的行列。
我想着我不在家里,也许就该是她每天闻着面包坊的香味,守着黑黑小小的屋子过日子。
那些旧旧的记忆不管我愿意不愿意都跑进了我的脑海里,就像尘封的照片一样,一直被放在心底,拿出来翻翻时有着揪心的痛。
我甚至还想回去找找我爸爸,不知道他这几年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想起过我。
我想着想着就睡着了,马翔鸣来叫我时,我醒了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
出了门后,我一直没有说话。
有一句话是说:近乡情怯,是的,我现在百感交集,心里很复杂,很害怕。
我怕那些旧旧的伤害过我的东西还在,我又怕那些旧东西不在了,让我觉得我已经是一个陌生人了。
我一直不肯说话,不管什么事都由马翔鸣去做,除了下了飞机后,打出租车时,我跟司机说了个地址。
司机一听就苦笑起来:“姑娘,你说的那个地方早就被拆了。那个地方本地的老百姓多,可是,安置费给的少,开发商又舍不得让他们回迁,现在,是老百姓、开发商和政府三方面在扯皮,所以拆了之后一直没有动过。”
我的心一跳,有些为找不到我妈而高兴,又有些为找不到我妈而着急。
马翔鸣担忧的看着我问:“那怎么办?你妈妈如果不住在这里了,她会去哪里呢?”
我也不知道呀,如果,我妈还有去处的话,那么,在我爸妈离婚之后,我一个人应该就有去处了。
我突然觉得很奇怪,怎么别人都有七大姑八大姨的,只有我没有。仅有的一个姑姑还不在人世了,想打听一下我爸的消息都没处可以打听的。
我犹豫了半天后,咬咬牙说:“只能去找三皮了。”
马翔鸣听我说过三皮的事,他有些担忧的说:“你不怕他再来缠着你吗?不过,也不用怕的,你有我。”
我点点头,我想三皮不是个老实人,在我之前,他不会纯情的等着我;在我之后,他不会痴情的念着我。
我告诉司机地址,司机总算没有再说那里也拆了。
我们到了那里后,下了车看到那个我曾经来要生活费时,为了等我妈只能坐在那里发呆的小吃摊还在。
五年不见,大爷老太太的腰更佝偻了。
他们坐在门口扇扇子,我们下车后,我忍不住去看他们。
他们眯着眼睛也看我,我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认出我来,现在的我身穿名牌裙子,蹬着高跟脚,应该还是有点变化的。
他们看了我半天,相互说了几句话后,摇摇头,不再看我了。他们应该是没有能够认出我的。
我有点高兴又有点失落,我们一路往里面走,走到一个小院子门口就听到我妈热情而巴结的声音:“蔡大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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