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有两个伟大人物曾经做过粮草官,一个是孔子,志在于学,一个就是韩信,志在于天下。历史安排他们从保管仓库做起,确实有些荒谬,他们岂是津津于如此琐碎事情的人。韩信一心要做大将军,对粮草官毫无兴趣,而孔子则脚踏实地,在这个岗位上混过一段时间。
孔子曾经总结过自己对仓库保管工作的心得,“干这一行,一定要心细如发,不能在数字上出问题。”之后孔子又做过一段时间的“弼马温”(司职吏),替季家管理牛羊。
孔子似乎对这样的基层工作很有兴趣,无论是做粮草官,还是做牛羊官,他都把自身的管理价值最大化。做委吏,“料量平”;做司职吏,“畜蕃息”。有后人指责孔子是个读死书的书呆子,不了解社会,不接地气,实际上这是误解。
正如孔子自己所说:“吾少也贱,故多能鄙事。”正因为孔子年轻时家境贫寒,不得不在社会底层找工作谋生,这反而对孔子全面了解社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估人要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只要工作努力,总会有升迁机会的,像韩信那样,只是特例。
由于《史记.孔子世家》对孔子早期的活动顺序记载的相当混乱,而且语焉不详,不清楚孔子是何时升任比“委吏”、“司职吏”更高级别的司空的。司空是周朝六官之一,管理范围非常大,包括农业、林业、城建、交通,几乎掌管着政权赖以维系的经济命脉。
不过以孔子的官场地位,不太可能从司职吏一跃成为大司空的,这样的肥差,官老爷们早就自己霸占了,怎么会让刚在官场展露头角的孔子来做?从逻辑上讲不通。后人猜测孔子可能确实在司空部门工作过,但不是经济主官,而是副职,即通常所说的小司空。
以上三个职务都是经济官员,但在此之外,孔子还做过文化官员,具体职务是在鲁国的太庙助祭。《论语.八俏》说孔子经常进入太庙活动,与别人进行业务探讨。太庙可不是等闲人物随便进入的,孔子有资格进太庙,说明孔子的工作和太庙有密切关系。南宋朱熹在《论语集注》也提到这件事情,说“此盖孔子始仕之时,入而助祭也。”?
应该说,在文化教育部门工作是比较适合孔子的志向和性格的,孔子曾经说过:“吾十五志于学”,说明孔子很早就有了投身文化教育事业的想法。而且孔子的性格并非后人所臆想的那般庸猾,而是性烈如火,品性刚直,他是看不惯迎来送往、点头哈腰的衙门作风的。
努力总会有回报,孔子用了十几年的时间,基本上在文化教育界打开了局面。。“十五志于学,三十而立”,在孔子三十岁(公元前522年)前后,他已经是名满齐鲁大地的公共知识分子了,算是鲁国文化教育界挚大旗的人物。
孔子的知名度已经不限于鲁国,诸侯都知道鲁国有一个名叫孔丘的高级知识分子。公元前522年,一代名君齐景公姜杵臼和一代名相晏婴率庞大的代表团出访鲁国,增强齐鲁两国的睦邻友好关系。按政治级别,孔子很出现在鲁国接待齐国元首的名单中,但做为文化名人,孔子还是得到了姜杵臼的接见。
清人崔述怀疑司马迁在《孔子世家》记载齐景公见孔子的故事有可能是造假,其实A国政要在出访B国时,会见B国的文化名流,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何况崔述也没有提出合理的质疑。
春秋时代是中国历史上少有的国界开放时期,虽然诸国林立,但诸国之间的政治、经济、文化往来频繁,人员进进出出,而不是“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各国均采取新闻放开政策,所以一国发生什么事件,其他国家很快就能知道,这也促进了各国之间的交流,为日后中原思想统一奠定了基础。
孔子也受益于这种新闻开放,他虽然身居鲁,却对天下事了如指掌。许多鲁国之外的重要人物,比如管仲、姜小白、晏婴、赵盾、子产等人,都被孔子拿来品头论足。
其中孔子对管仲和子产的评价是极高的,对于管仲辅佐姜小白九合诸侯,一匡天下,孔子从民族大义的角度称赞管仲:“微管仲,吾将被发左袄矣。”至于子产,孔子也不吝笔墨,把子产吹的天上有,地上无,一代治政楷模,不过子产都当之无愧。
孔子不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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