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看过他,怎么说的?”
周茹初想了想,用力摇了摇头,然后对我说:“你自己说吧,我怕我说不清楚。”
看得出来,她现在的心情比我还要糟糕。
这是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按理说,我在听到欧水贡婆说帮不了我的时候,我应该感觉到绝望才对,可不知为什么,我却仿佛松了一口气一样,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或许,在我的潜意识里,已经猜到了这种可能吧。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调匀呼吸,然后自财叔披道袍帮我作法到王渠拒绝救我这一系列的事情讲了一遍。
欧水贡婆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只静静的聆听,待我讲完之后,她点了点头,似是自言自语一般说:“果然是这么回事。”
她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是她也察觉到了什么?
在沉默片刻之后,欧水贡婆说:“你现在身体已经开始受到影响,并且越来越严重。我是蛊苗的传承,我可以帮你治你的身体,但是真正影响你的那个诅咒,我破不掉。”
“身体?他身体怎么了?”周茹初并不知道我手上出现的变化,所以听到欧水贡婆这么说,显得非常疑惑。
她见我和欧水贡婆都不回答她的问话,连忙走到我旁边,将我的手扯到她的眼前观察,随后皱起眉头,盯着我问道:“什么时候成这个样子的?”
我想了想,觉得对她有隐瞒确实不太合适,于是答道:“昨天,并且昨天晚上……”我将昨夜遭遇的怪事讲了出来,周茹初听后显得非常震惊。
她有些不高兴的说:“你怎么不早说?”
“你有办法?”我闻言一愣。
她摇头说:“我怎么可能会有办法,我只是觉得你不该有事瞒着我。我费这么大力气,花销这么大,如果还没保住你,你说我是什么心情?”
虽然她这话说得很不好听,但是我却听得心里暖暖的。
欧水贡婆见我俩不再说话,才开口道:“我要准备一些东西,今晚你俩就住在这里吧。”
其实我俩来的时候,就已经确定当天没有回去的客车,已经做好了在这里过一夜的打算。
因此,当我俩听到欧水贡婆这么说的时候,我俩便立刻应了下来。
可是,她家里给人的感觉不是很好,而且她一直不允许我俩上二楼,一楼又没有床位,所以我和周茹初在商量一番之后,暂时告别欧水贡婆,去附近的那个苗寨想找户人家借宿一晚。
他们这地方经常会有结伴的驴友来旅游,因此寨子里面的人并不排外,并且非常的热情。
当天晚上,我第一次喝到了牛角酒,也头一次发现原来狗肉可以如此美味,除此之外,各种美食也有不少,只是酸辣口偏多,我吃的有点吃力,没几口就吃得满头大汗。
周茹初偷偷告诉我,人家这么盛情招待我,我不能挑食,要吃到撑为止,否则可是会被看成对主人的不尊重。
我不太懂苗族的规矩,但听周茹初这么说了,只要硬着头皮吃,咬着牙关咽,辣得差点犯胃病。
当晚,我和周茹初就在那户人家里住下了,我们俩被如此盛情招待的有些不好意思,周茹初有心想要给人家些钱,但却被推了回来,还惹得那家人很不高兴,于是只好作罢。
当天晚上,在所有人都睡去的时候,我又一次遇到了诡异的事情,并且时间依然在夜里十二点之后。
起初,我听到有小石子砸墙的声音,随后是小石子砸窗的声音,再然后,我居然听到有人开门走了进来,在我的房间里来回走,虽然脚步轻缓,但是脚步声非常的清晰。
可是,我却清晰的看到,房门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房间内除了我自己,一个人都没有。
我惊惧无比,再看自己的手背,居然看到食指上多出一条黑线,向手臂方向延长,最终和中指生出来那根黑线连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折线形。
奇怪的声响还在不断的侵扰着我,我明知道不会发生什么事,明知道这些怪异的声音是我受那该死诅咒影响才产生的,但我就是无法压抑的住内心的恐惧,哆哆嗦嗦的蜷缩在被子里面不敢冒头。
不多时,令人头皮发麻的哭泣声响起,就在我的床边。
我悄悄将被子掀开一条缝隙,确定外面什么也没有,又是恼火,又是害怕,又是无奈。
好在我昨晚一夜没合眼,今天又奔波了一天,精神上、身体上都非常的疲惫,因此我缩在被子里害怕了没多久,居然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