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师爷这么说,我们立刻静了下来,将目光都集中到了师爷的身上,静静等待他的下文。
师爷说:“在今天天黑之前,准备糯米汁一缸,最好是直接买糯米粉冲,要不然你们的时间根本不够。”
周茹初皱眉问:“一缸?多大的一缸?”
师爷指着廖羽说:“能装下他整个人那么大的缸,绝对不能小。”
周茹初很认真的用手机记下,随后让师爷继续往下说。
根据师爷的要求,我们除了需要准备一缸糯米汁外,还要找童子尿一壶,朱砂一碟,狼毫毛笔一支……
他说的东西非常多,好在周茹初想到用手机记录下来,否则凭我们三个脑袋死记硬背,还真不一定能够记得全。
报完所需的东西之后,师爷将我们今晚所需要做的事情安排了一下,随后起身就要走。
周茹初让廖羽在家等着,说是要与我一起去送师爷,但是廖羽死活不同意,非要跟着我们一起去县城,最后没有办法,只好把他带上。
到县城之后,我们将师爷送上了长途汽车,然后开始满县城的按照清单购买东西,三双腿几乎跑遍了整座县城,每个人都累得半死,终于在天黑之前将东西凑齐,弄了两大袋子,其中一个袋子里面装的是刚刚磨好的糯米粉。
回到村子里的时候,已经临近晚上七点,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越来越少了,我们还没来得及准备好,只能争分夺秒。
我和周茹初从廖羽邻居家里借来了淹咸菜的大缸,在他家院子里费力的清洗,廖羽则拎着一个水壶,挨家挨户的要童子尿,被人骂了个狗血喷头,要多狼狈有多狼狈,但好在最后还是要来了一小壶。
因为时间已经来不及,所以我们顾不上去烧热水,直接用凉水来冲糯米粉,最终愣是冲出来一缸悬浊液,看着就恶心。
当我们忙活完这一切的时候,廖羽已经开始出现了异常,站在院子里直打晃,说是自己特别困,好像随时都会倒到地上睡着一样。
我将买来的墨汁均匀洒在绳子上,将绳子做成墨线,然后与周茹初合力将廖羽捆起,随后我累死累活的将廖羽丢进了那口装满糯米粉悬浊液的缸里面。
水温很凉,廖羽进去之后大声嚎叫,非要我再把他给拉出来。
周茹初这时将沾满锅底灰的抹布拎了出来,强行将那脏兮兮的抹布塞进了廖羽的嘴里,看得我直犯恶心。
因为嘴巴被堵,廖羽无法再发出嚎叫,只能‘呜呜’低吼,终于算是暂时还给了我们一个清净的世界。
周茹初按照师爷所教的那样,用狼毫毛笔站着朱砂,在那口大缸外壁上画下了奇怪的符文,然后让我拎着那一小壶童子尿守在廖羽的旁边,等待那个关键的时刻,而她自己则远远的躲到了一旁,说是怕廖羽到时候折腾的太厉害,把童子尿弄到她的身上。
似乎因为已经适应了水里的温度,也可能是被冻得太惨,廖羽缩在缸里,哆哆嗦嗦的,连“呜呜”声也没有再发出,只瞪圆了双眼盯着我看,也不知道他此时是在恨我,还是在恐惧。
时间一点点过去,廖羽那一双瞪得溜圆的眼睛也开始渐渐的眯了起来,似乎压抑不住那巨大的困意,正在逐渐睡着。
大概到了晚上十一点左右的时候,廖羽脑袋一歪,靠在缸边,呼吸均匀的睡了过去。
如此的状况大约持续了半个小时,我和周茹初等的已经快要睡着了。
忽然,我听到“咯咯”响声,顿时浑身一个激灵,急忙望向廖羽,发现他正紧闭着双眼,脑袋已经正了起来,喉咙微微颤动,刚刚那声音就是从他的喉咙间挤出来的。
我的心瞬间悬了起来,知道关键的时刻已经临近,接下来要做的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廖羽身子在糯米汁里面来回摇晃了好几下,忽然升起很高一截,似乎是他正在努力向外跳。
但是因为这个缸实在太高,他试了几次都没能蹦出来。
我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将塞住廖羽嘴巴的那块抹布强行扯了出来。
随后,廖羽“呵呵呵”的发出女人的笑声,并依然继续尝试着在糯米汁里跳跃,根本没有放弃的意思。
“喂他啊!”周茹初站在不远处焦急大喊。
我凝重的点了点头,上前一步,端起手中的那一壶童子尿,将壶口对准了廖羽的嘴巴,将童子尿直接灌进了他的嘴里。
廖羽的喉结上下蠕动,“咕咚咕咚”的竟然将那些童子尿非常配合的全部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