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的模样上依然是像我的,但越看越让我心惊肉跳——
才四岁,她的眉毛已经细细长长,眉尾微微上扬,和下面的那双眼睛贴得越来越近。
而她原本圆润的杏眼,却开始逐渐变得狭长……
我深吸一口气,不去细想,把自己带的东西给她看,“姐姐这次给你买了不少东西,好吃的,好玩的,还有小裙子……”
“谢谢姐姐!”她笑起来,露出她歪歪扭扭的牙齿。
“轻轻,你过来一下。”大伯见我回来后,先是等了会,才唤我的名字。
我点头,站了起来,捏捏李未央的小脸,“未央,你先玩着。”
我跟着大伯走进里屋,婶婶已经在里面坐着了。
没等他们开口,我把一个厚厚的信封递给他们,“大伯,婶儿,辛苦你们了……”
“轻轻你这是干嘛!”婶婶抬手让我把钱收回去,“辛苦什么呀,我们都把未央当女儿养呢,能养着她我们就很开心了。”
“可养她不需要花钱吗,这钱,你们必须收下,放心吧,我在北京过的很好,你们别担心我。”我的表情显得很轻松。
“轻轻,这正是我们要跟你说的事,未央她已经四岁了,也到了该上幼儿园的年纪了。”大伯神色严肃,“在我们这里上学也不是不行,可这地方,哪哪都差,要让孩子在这上学,还不如待在家里。”
“是啊轻轻,你不是北京吗,北京多好呀,让她在北京上学成吗?”婶婶用期盼的眼睛看着我。
我苦笑一声,“婶儿,你知道在北京上学多难吗,有户口的为拿点名额都争的头破血流,未央连个户口都没有,在北京上学?没戏。”
他们听了之后,眉头都皱得紧紧的。
“可轻轻,你也不希望未央一直在这个地方上学吧,这地方条件真的太差了……”
这也是我一直发愁的地方。
我沉吟片刻,“这样吧,我和傅老师那边商量商量,看能不能送她去其他地方上学,南京就挺不错的,上学的话也比北京容易点。”
“我们知道,可还是希望你能陪在未央身边,这样我们也放心点。”大伯皱眉说完,婶婶突然拍了下脑门,“哎呦我这脑子,轻轻回来了应该先吃饭才对,走走走,我们去吃饭吧,未央都饿了好久了。”
“我去端菜。”
我说着随婶婶进了厨房,正要把狮子头端出来,她问我:“轻轻,你和那傅老师处的怎么样?”
那盘子差点没让我端稳,“啥?婶儿,别逗我了。”
“他前几年不是带你和刚出生的未央来我们这吗,我瞧着那模样挺好看的,他对你也不错,怎么不处处呢?”
我走出厨房,把碟子放下来,噗嗤一声笑出来,“婶儿,你知道他有多少女朋友吗?一个星期换一个。”
我的话让她惊得张大了嘴巴,“看不出来,他挺老实的,原来这么花啊!那可不行,这个不能要。”
抱着李未央,我逗了她一会,然后坐在了饭桌前,“行了婶儿,我的事你可别操心了,在这,我24是老姑娘了,在大北京,人生才刚刚开始呢!我要是真找着了,一定把他过来让你们瞅瞅。”
说完,我摸了摸李未央的小脑袋瓜,笑得有些心酸。
我大概是再也不想谈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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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我回了北京。
和傅行发了条消息后,我看了下时间,从早上出门到现在,已经晚上七点了。
先是回了趟六环外的那处地下室,等再次赶到要去的酒吧,也差不多快九点。
因为不确定目标人物会不会出现,我没怎么化妆,换上了工作服,边送酒,边时不时地往吧台那里看去。
一直到了十一点,那个人还是没出现,我估摸着今天大概是碰不到了,都已经准备走了,余光却瞥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坐上了高脚凳,对调酒师说:“来杯鸡尾酒!”
也真是凑巧。
他平常来这个酒吧,一星期最多三次,今天是星期天,还真碰到他了。
我看向他,发觉他今天来买醉时,情绪好像比从前还要更激烈些,不停地催促着调酒师,一口气让他调了五六杯。
我不动声色地要了杯啤酒,放在盘子里,装作要给客人去送酒的时候,正好撞了他一下。
啤酒尽数洒在了他身上。
“先生对不起!”我立即拿出纸巾,神色惶恐地给他擦拭衣服。
他的手粗鲁地推开了我,“我艹,你长没长眼啊……”
话还没说话,当看清是我后,他再一次整个人僵住,张口结舌地看着我。
我一直低头等着被他骂,见他不骂了,才大着胆子把脸抬起来,结果看到他的脸后,我眼睛不由得睁大,声音变成一声惊呼,“齐、齐先生,你怎么在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