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我还疑惑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警厅里的电视机忽然播报一条新的新闻:
“晚上七点四十许,一名男士在某某路被人刺伤,现在失血过多,正在被送到医院抢救中,据了解,该名男子姓南……”
姓南……
南这个姓氏可不多见……
我心里一慌,立即从椅子上站起来,失声对裴慕辰说:“裴律师!会不会是……”
他走过来安慰我,“不会的,你放心,南先生现在在医院里,虽然说南姓很少见,但也总会有巧合。”
在裴慕辰出色的业务水平下,警方面色难看,最终还是先放我一马,但依然要求我要配合他们的审问和调查。
出了警局之后,我让裴慕辰载着我去南望的医院。
一路上我就像个猴子,东张西望的,裴慕辰稳稳地操控着方向盘,不忘记安慰我,“轻轻,南总真的在医院,你真的不用这么紧张。”
“……我知道,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住,心里面总是慌慌的,总感觉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我心绪不宁地说。
他温和地笑了笑,“既然你这个样子,那不如我说点事情来转移你的注意力吧……对了,你还记得上一次我和你谈当年的事情的背后真凶时,我们两个人是不是都感觉有个地方不太对劲?”
他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的确,我们两个人在做排除法时,都觉得某个地方不太对劲,而且,最后的排除证明,我们怀疑的对象没有一个人是真正害过我的。
“所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你发现什么了吗?”我急急地问他。
“嗯……”
他凝神想了一下,然后徐徐开口,“我们之前曾经谈过,如果一个人曾经害过另外一个人,那么前者要么想尽量弥补后者,让心底的罪恶感消失,要么就干脆抹杀后者,让后者消失,总之,都是要以消失为目的。”
他的确这么说过,我点点头,“所以呢?”
“所以我反向推导了一下,迫害者是这种心理,那么被害者的心理是什么呢?与迫害者的心理相对的,被害者希望可以‘创造’,这种创造指的是,因为他们受过伤害,所以想从某个地方弥补过来,因此,让我选择伤害别人,成为新的破坏者,要么就会选择报复,对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进行惩罚,选择宽恕的人有,但是并不会很多。”
“你分析的很对,我就是第二种,我选择了报复。”
我听着,若有所思的说,然后看向男子,看他脸上严依然风轻云淡,就知道他心里有数,“这个时候,你可就别卖关子了,告诉我吧,你知道了什么?”
他笑了,“我们两个人都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就在于——作为当年受害者之一的另外一个人,他是我刚刚说的那三种可能性的哪一种呢?”
我的心因为他说的这句话,猛烈的撞击了一下。
是啊……
傅行被这样在背后捅了刀子,痛失了大好前途,他应该比我更恨呀!
成为新的破坏者……
他有伤害别人吗?他这么多年在北京过得可谓是小心谨慎,一直都在结交权贵,是不敢伤害别人吧?又或者,他伤害了别人,其实我不知道?
选择报复……
于是我选择了复仇,而他只在旁边指点我,这算是在报复吗?
宽恕……
不,这不大可能,傅行决不是这样的性子……
“这三种可能性……感觉哪一种都不贴他呢……”我经过一番思索后,艰难地说。
车在前面遇到了红绿灯,他把车停下来,手在方向盘上有规律地打着节拍。
“那就奇怪了,这就不符合人性了……”
他也皱起眉头,在认真的思索着。
这时,手机铃声响了,我看他一直没接,就提醒他说:“你的手机响了。”
他摇头,“我的手机铃声不是这样。”
我这才想起来,我偷拿了林蓓的手机,连忙从自己的口袋里找出来,看到来电显示是“亲亲宝宝”,皱了皱眉。
“怎么了?”
裴慕辰看我望着手机迟迟不说话,笑着帮我按了接听键,“赶快接电话吧,不然他会心急的。”
他以为我拒接南望的电话,我无语,正准备把电话按掉,里面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林蓓,你现在帮我……”
他说话又急又快,我根本就没怎么听清楚。
见我一直不说话,他急了,“你怎么回事,怎么不听我说话?”
我盯着手机沉思片刻,心情复杂,最终还是开口了,“傅老师,我是轻轻,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接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