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会再说了。”
“褚云根本就不是大司马的妹妹,他们合起伙来骗您。”终于将真相说了出来,楠儿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是吗?”尉迟善冷笑着,屏风后的褚云和“褚秀”也走了出来,那人只是与她身形相似,而小太监也是收了好处,才作了这场戏,目的就是能让尉迟善看清真相。
楠儿惶恐地望着三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褚云将目光转移到尉迟善身上,面色平静,“您现在应该明白到底是谁在说谎,这样的人根本不适合留在大司马身边,她能出卖我,有一天也会出卖您。”
见到眼前的形势,楠儿只好求饶:“大司马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请您饶了奴婢吧。”
尉迟善轻蔑地看着她,冷道:“饶了你?你知道那么多秘密,岂能饶了你?”
“你既然已将这名婢女赏给了我,不如交给我来处置。”褚云知道落入尉迟善手中楠儿难逃一死,没想到这次他答应了自己的请求,让她亲自处置这个奴婢。
再怎么说她犯下的也不是什么滔天大罪,褚云备了马车将她送出了北麓宫,又给了她一些碎银子,“这里有一些银两,你拿着走的越远越好。”
楠儿看着她手中的钱袋,声泪俱下,“奴婢如此对你,你还~”
“我早就说过在我眼里人没有贵贱之分,只是有些人凭能力去争取,而有些人则是走歪门邪道,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在你选择利用别人,不选择以理服人时,就失去了身旁之人的信任。”褚云并不是帮她,固然她有罪,但罪不致死。
“小姐教训的事,楠儿日后一定会痛改前非,好好做人。”楠儿悔不当初,一番感激之后,拿着银两上了马车。
褚云只怕尉迟善反悔,催促道:“你走吧,不然以尉迟善的个性绝不会轻易放过你。”
就在她策马离去时,一支飞箭向她正额前方飞来,来不及停下,那箭正中眉心,楠儿从马背上滚落下来。
褚云飞奔上前,却发现她已毙命,这时眼前正站在一个高大的男子,她问道:“她已经答应我再不会回来,你为何还要杀了她?”
尉迟善走上前,目光如剑,说道:“云儿,你记住一个背叛过自己的人绝不值得你再信任。”
楠儿的死让褚云多少心中有几分疙瘩,她不知不觉走到了鸣宸阁,看到明崇隐正坐在树下酿酒,她从房中拿了一罐酒,却被他拦下,“这是最后一罐梨花酿了,你少喝一点。”
褚云斟了一杯酒,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不就是一罐酒吗?日后我飞黄腾达了,赔你十罐。”
明崇隐笑容浅浅,回道:“这可是你说得,不许反悔啊!”
褚云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我听说那日的猛虎并未被你射死,只是被圣上豢养在奇珍园的铁笼中,还专门请人来为它疗伤。”
“圣意难违,那些人不过也只是听命行事。”明崇隐只顾着自己酿的美酒,其他事好像与他无关一样。
“听说苏清烈与权万项联名上书给圣上,让她即刻处死北阳王,却被圣上一口回绝了。”只怕褚秀又做出与北阳王一样的事,思索了半晌,褚云又说道:“北阳王这个人留着终归是个祸害。”
明崇隐冷哼道:“不过只是一个阶下囚还能起什么大风浪?”
这时一个拿着篮子的两个小婢女边说边笑地走了进来,见她们异常兴奋的样子,褚云问道:“你们笑什么?”
少女面似桃花,含笑说道:“听说范中丞为了讨圣上欢心在如意楼习胡旋舞呢,奴婢还从未见过男子习舞呢?”
褚云听闻范中丞也是个绝色之人,说道:“范中丞身柔貌媚,不是女子却胜过女子。”
另一个婢女又回道:“还不是因为孙楹与他分夺圣宠,他才千方百计的想博圣上欢心。听说圣上还下令为他专门做了一件羽衣,华美飘逸,穿上宛若月宫仙子一般。”
沉默良久的明崇隐在一旁似笑非笑地说道:“圣上喜爱看胡旋舞,明日宴会便由范中丞领舞,赏赐些衣物也在正常不过。”
“我看那孙楹性格内敛,不善言辞,必然不会是他的对手。”孙楹这人不懂得阿谀奉承,更不会谄媚讨好,褚云觉得他绝非是范中丞的对手。
明崇隐淡淡地说道:“这人不可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