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鲜血飞溅,两名侍卫被剑气洞穿咽喉,怒睁着双眼仰倒在地,剩下两人反应倒是不慢,深吸口气,侧身闪开,长刀便出鞘于手,带着凌厉寒芒狠狠斩向周成。
长刀未至,迅速凝结的杀意,就将周成浑身刺起了无数鸡皮疙瘩。两人实力很强,别的不说,单凭这手刀术,问鼎天下一流武者境就绝没有任何问题。但可惜,他们遇到了周成。傅采林留下的三道剑气,再被解除两道后,他对奕剑术的理解已然到了极高深的地步。也许
,距离炉火纯青还有不少距离,但收拾两个侍卫却是图样图森破。一个标准的别板桥后仰,周成轻松闪开了两人夹击,而后欺身向前,双拳探出正中两人胸腹。下一刻,无名内劲化作寒气,在铠甲间染出点点寒冰。两人只觉身上一冷,奔腾流淌的血脉中就多出无数细碎
冰渣。
如此诡异情况,即便两人江湖经验丰富,却也从未遇到,一时心中大骇,便仓皇向后逃去,然而,身形方才闪出两丈,那细碎的冰渣便沿着血管流入了心脏……
砰!砰!
两具尸体倒地,同时,一声尖叫也突然从远处响起……
冷风呼啸,阴沉的天空飘洒着蒙蒙细雨,夏末时节的关中大地,竟已冷的犹若初冬。
长安,始平县外。阵阵喊杀惊天动地,打破了荒郊原本的宁静。放眼望去,上万兵马纵横交错的厮杀着,刀枪剑戟挥舞,不时带起大片血水。每一个呼吸,都有人死去,每一个瞬间,都有一个小型军阵被破。滚烫的鲜血,
带着因炙热遇冷而生出的白雾洒落在地,沁透了泥土,染红了草石。正西方向的高坡上,一个须发花白的老将,面无表情按剑而立。他身后,大隋的战旗迎风飘扬,近百名全副武装的亲兵,将四周防卫的密不透风,虽然,只是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但那肃杀之气,却犹
若狼烟般冲天而起,无形无质,肉眼难见,骇得飞鸟绕道,走兽沉寂,方圆数十丈内,空气几乎凝滞。
“不愧是我大隋名将,老将军用兵如神,本官佩服至极,只不过……”
老将身边,一个文官打扮的中年男子将目光从战场上收回,神色犹疑道:“有句话,本官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何疑问,留守明言便是。”
老将眯起眼睛,声音淡淡道。“好!”中年文官深吸口气,“本官虽对行军打仗所知甚少,但也能看出眼前形势,我军已然渐占居了上风,如此优势下,老将军若是再出一路兵马,相信那些叛贼必然难以支持,很快就会土崩瓦解。而老将
军……明明有速战速决,斩杀叛贼的机会,却始终按兵不动,不知这又是何道理?”
“道理?呵,留守怕有些想当然了,战争非是儿戏,岂能小瞧敌人,尤其是眼前这些叛贼。短短时间内聚起数万人马,且连破长安周边数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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