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擦黑的时候,乔治还没睡醒,明静仪站起来,动了动有些发麻的双脚,轻声离开,准备去院子里透透气。
正是华灯初升的时候,天上繁星点点,看着很远又很近。
“哐当!”
她看着行行走路,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身上,对方拿着的东西“噼里啪啦”的砸了一地。
“对不起!对不起——”
“安笒!”
欧阳真真惊呼一声,连着倒退了两步,像是看到了鬼一样。
明静仪皱眉:“小姐,你还好吗?”
“你不是死了吗?”欧阳真真声音陡然拔高,她后退两步又一步上前,死死攥住明静仪的手腕,“你是来抢霍庭深的对不对?”
她辛辛苦苦坚持了三年,也许再努力一把就能永远得到了他了,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
“请放开我。”明静仪冷冷道,她厌恶眼前这张脸,“我不是你说的安笒。”
原来,那个女人叫安笒。
这个名字很……熟悉。
短暂的惊慌、愤怒过去,欧阳真真渐渐恢复了冷静,她盯着眼前的人,像是要将她看穿。
对方脸上除了疑惑就是恼怒,并没有她任何应该属于安笒的神情。
可天底下真的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吗?
“不好意思,可能是我认错了。”欧阳真真捡起地上的东西,看了看明静仪,转身去了住院部。
推开特护病房的门,她将手里的东西丢到桌上,烦躁的坐在沙发上,那个女人竟然和安笒长得一模一样。
这怎么可能呢?难道也有人用了和她一样的办法……可是为什么呢?
“发生什么事了?”林守成放下手里报纸,“你一向沉稳。”
欧阳真真起身到窗边,刚刚的地方已经没了人影,好像刚刚只是一场幻觉。
“没什么。”她喝了一口水,压下心底的不安。
林守成抬头看了她一眼:“我费了那么大工夫才有今天,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你以为我不着急?”欧阳真真烦躁的坐在沙发上,“霍庭深油盐不进,我能有什么办法?”
林守成眯了眯眼睛:“世界上就没有不偷腥的猫儿。”
“你说的是自己吧?”欧阳真真不屑道,“他和你不一样。”
不然,她也不不会牵肠挂肚放不下。
“我能你现在有的一切,也能将你打回原形!”林守成冷冷道,“你乖乖听话,对我们大家都好。”
欧阳真真打了个寒战,想起曾经经历过生不如死一段时间,咬咬牙:“你放心,我一定会成为霍太太。”
可是她已经等了三年,不想继续这样等下去了。
安笒已经死了,那么霍庭深身边的人为什么不能是她?
隔天,欧阳真真拨通了霍庭深的电话:“霍总,念未要回国了。”
机场,霍念未穿着黑色的夹克,小小的人儿戴着大大的墨镜,虽然只有七八岁的年纪,却已经有了强大的气场,行走一路,吸引无数人关注的眼神。
“小东西太招人了。”白婕将行李箱的给霍庭深,笑道,“我出国度假还要帮你带孩子,真是不容易。”
“放余弦三天假期。”霍庭深接过行李箱揉了揉霍念未的头发,“走吧。”
白婕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旁边的欧阳真真,眯着眼睛道:“欧阳小姐还真是执着。”
“多谢夸奖。”欧阳真真浅浅一笑,好压根没听出白婕话里的讥讽。
白婕扯扯嘴角:“人送到了,我先走了。”
霍庭深是小笒的,可小笒已经不在了,她这个朋友还有什么立场去干涉霍庭深的生活。
傻丫头,三年了,可真是想你。
霍庭深带着霍念未上车,看了一眼准备坐在后面的欧阳真真:“你不是开车来的吗?”
“我们要先去看妈咪。”霍念未“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摘下墨镜横躺在后座上,“爹地,我们走吧。”
霍庭深启动汽车扬长而去,欧阳真真气的咬牙:“霍庭深!”
早晚有一天,他的副驾驶位是属于她的!
“爹地,我想妈咪了。”霍念未戴上大大的墨镜,趴在窗户上看着外面变了颜色的风景,幽幽道,“你说她想我们吗?为什么我从来没有么梦到过她?”
一滴眼泪“吧嗒”落在手背上,他胡乱的抹了一把,闷声道:“那个女人我不喜欢!”
事实上,他不希望任何一个人取代妈咪的位置。
“我也不喜欢。”霍庭深将汽车停下来,看了一眼外面的墓地,淡淡道,“这是我们最后一次来这里。”
霍念未一把摘下墨镜,红着眼睛吼道:“为什么?你不爱妈咪了吗?我们说过要每年都来的!”
“念未,爹地需要你的帮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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