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车停在路边。是一辆低调的大众车。“很好。”我在心里赞了他的缜密心思。
他载着我在城市的公路上疾驰着,我不知道过了几个街口,终于,车停在一个很旧的胡同口,我狐疑地看着他,他朝胡同里扬了扬下巴,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待看清时,我瞪大了眼睛:是那个几个头发五颜六色的小混混!
我感觉血顿时涌了上来,双手又不自觉地紧紧攥在一起。我转过头狠狠地看着骆冰洋,胸脯急促地起伏着。
他扔给我一副墨镜,示意我戴上,我不解,却仍照做了,而他自己也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副墨镜戴上,打开车门,他踏了出去。我也赶紧拉开车门,跟在他身后,朝那几个叼着烟的小混混走去。
正对我们的那个小痞子见我俩一人带一副墨镜,大摇大摆地走来,张着嘴竟有些发怵,叼着耍帅的烟也掉到地上,其他人见他这副傻样只顾着笑,待我们走到跟前时,才止住笑,怯怯地看着骆冰洋——这个比他们高大健壮得多的男人。
“老板,您找谁?”其中一个反应过来,满脸堆笑地问到。
我取下墨镜,冷笑着问:“怎么样,还认识我吗?”
几个人顿时变了脸色,显然认出我了。
这时,骆冰洋也取下墨镜,几个人脸上嘴角狠狠地抽了一下,互相对视一眼就要跑,骆冰洋眼疾手快,抓住离得最近的一个人的衣领,按住脑袋狠狠地扣在桌子上,其他人见状跪下来连连求饶。
骆冰洋松开手,拍了拍土,对我使了一个眼色。
“是谁叫你们来打我的?”我心领神会。
“是……是一个老板……”为首的混混无与伦比。
“废话!”我一时火起,“给你们钱的都是老板!那个人是谁!长什么样子!”
“那个老板……不,那个人梳着背头,穿一身黑西装,戴一副墨镜……”混混结结巴巴地说着,我抬眼看着骆冰洋:背头,黑西装,墨镜……
骆冰洋显然看出了我的想法,有些尴尬地干咳两声,对混混道:“还有什么特别的特征没有?”
“我记得他右手手背,虎口的位置,有一个颜色很浅的红色胎记!”另外一个混混突然开口。
红色的胎记?
骆冰洋抬起右手:“放心了吧,不是我。”
我推开他的手,白了他一眼:“这种事,你能亲自出面么?”
“你要是真不信任我,今天根本不会给我打电话,不是么?”他邪魅一笑。
我默然。
这时,手机响了,我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岳城!我心下一惊。
心虚地看了骆冰洋一眼,他倒很识趣地背过身,我走到胡同口听电话,岳城温柔的声音通过电波传进我的耳朵里:“吃饭了么?”
我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原来已经1点了。“嗯,吃过了。”我胸口涌起一阵甜蜜。
“今天上午一个人在家闷不闷?”他竟会关心我一个人闷不闷!我心里一阵狂喜。
“我今天和闺蜜通了电话,有机会的话,介绍你们认识,好吗?”我试探地问。
“好!”仅仅一个字,我却听出了的满满的宠溺。
我感觉周围都是甜蜜的小心心。这时,听见电话那头有人敲门进屋叫“岳总”,我怕耽误他工作,忙道:“晚上我做好饭在家里等你,你快那你吧!”
他轻笑道:“好!”
彼此收了线。
我走到骆冰洋身边,他一脸嫌弃地嘲笑我:“你嘴都快咧到耳根了!”
我心情大好,没在意他的调侃。没想到,他却说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小心爬得越高,摔得越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