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时候过了上班高峰期,路边几乎没有空的计程车。她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时,一辆Lamborghini(兰博基尼)停在了念小安的面前。车窗下出现的是季怀白冷毅的脸。
他的瞳仁漆黑清澈,就像纯净的溪水,但也带着冰冷无情。
念小安怔了怔,这时,季怀白淡淡的开口:“上车。”
念小安回过神,退后一步,与季怀白保持距离,冷淡的回他:“不用,我自己打车。”
“念小安,你就这么伤我的心?”季怀白的语气带着嘲讽,眼神中分明有受伤。
念小安的心一痛,但她还是抿着唇不说话,态度冷漠的抬手招计程车。
他既然是夏娇的未婚夫,又与夏娇发生关系,那她就应当与她保持距离。这是她做人的基本原则,不搅合别人。
季怀白见念小安态度冷漠,心更是刺痛,他直接下了车:“我知道你赶时间,我送你一程不行吗?你就这样回避我?如果我说上一次我说的厉炎的事,不是他的全部呢?”
念小安冷厉的将眸子转向季怀白,浑身的警戒拉起。
“还有什么?”她语气冷冷的,但是脸色明显比之前白了一分。
她在担心。
季怀白皱了皱眉,拉开副驾驶的位置。这意思很明显,是请念小安上车。
念小安站着没有动:“我只有十分钟的时间,我赶着做项目。”
季怀白又伸了伸手,示意念小安上车:“我一分钟也不耽误你,保证把你送到你想去的地方。”
念小安知道,她如果不上车的话,季怀白也不会告诉她厉炎的事。
她其实很紧张,季怀白说出的,是她不想听到的。但如果不上车,就永远不知道真相。
念小安抱着相机包,盯了季怀白一眼。那眼神是在警告他,如果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她翻脸不认人。
季怀白神情淡然,似乎是在说“随你处置”。他为念小安关上车门后,走向驾驶位。
这一幕,刚好被经过的厉炎看见。他冰封一样的脸,脸色更加阴沉。目光锐利,仿佛寒冰做成的利箭,直直射向季怀白。
这时候他前方的方谨,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他的脸色,谨慎的说:“先生,贺少回国了。”
厉炎冰沉一样的脸色慢慢恢复常态,但是声音却依旧冰冷:“给贺家太太打一个电话,告诉她北城有一个好姑娘,让居闻去见见。”
方谨静静的听着,等厉炎说完,他点了一下头说:“好,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
机场里,刚刚下飞机开机的贺居闻,就看见母亲崔女士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大得他烦躁,刚想关机,她的微信发进来。
崔女士的声音兴奋异常:“闻闻,阿炎说你回来了,妈到机场来接你,咱们去见一个姑娘,妈觉得她不错。”
贺居闻听后狂躁得想摔手机,忍了忍脾气,他还是带着怒气的说:“我不回家,只是到S市转乘,马上就走,你别过来了。”
说完他直接接电话挂断,忍了忍,没忍住,扬手就将手机摔在地上。过大的力气使得手机屏幕碎开。
贺居闻转身就朝登机梯走去:“马上起飞,去H国。”
停机坪上的助理看着他怒气冲冲的样子,再看看地上摔碎的手机,目光停了两秒之后,迅速跑过去将手机捡起来,快步跟上贺居闻。
手机摔了是小,被外人捡走了,盗取走里面的机密文件那就不好。
贺居闻坐上飞机,怒气仍未消。他心烦意乱的在椅子上翻了几个身,最后,咬着牙齿拿起右手边上飞机上的置配手机,狠狠的在上面敲几个字:“算你狠。”
点发送后,短信成功的发送至“厉冷漠”。
没错,厉炎从下就是他母亲口中他的榜样,他也一直在像厉炎学习,期望有一天如他一般优秀。
若不是他大度,母亲经常拿他最好的哥们跟他比,他早恼了这个哥们。
凭什么厉炎天生聪慧,还未毕业就已经建立了SX集团。凭什么他年纪轻轻就掌握了帝国大半的经济脉络?
贺居闻知道,这些成就的背后,是厉炎的智慧与努力。
他闷闷的盯着前方,握紧的双手缓缓的松开。当飞机起飞的时候,他从命的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
但是,他绝对不放弃。
他的手指抬了抬,那是他在隐忍的时候常做的动作。一分钟后,季怀白的车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才命司机将车开进大厦。
Lamborghini(兰博基尼)刚刚启动,念小安冰着脸说:“你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我?”
季怀白看了念小安一眼,她紧抿着唇,眉头微皱,眼里有着不耐烦。
他的心痛了一下,念小安对厉炎的事,还是一如既往的紧张。
季怀白缓缓的开口:“为玉以前有一个暗恋者,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