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姐姐,别告诉娘子,不然她非得把我赶走不可。”
绣春当然不会向李瓶儿告发她,不然也不会刻意的压低了声音说话,
“离开这里再说。”
绣春说完便要拉着迎春的手离开,但迎春却一动不动,满脸为难的道:
“姐姐,我……我腿发软,走不动了。”
绣春满脸的无奈,只得蹲下把这丫头背起,远离了窗边……
房屋里面,事后的两人正搂抱着说话,
李庆先是问了李瓶儿的岁数,
这个时代就是这样,两人若是没好上,你还真问不到一个女人的年纪,
所以当做丈夫的发现竟有别的男人知道自家妻子的岁数时,就得注意一下头顶的颜色有没有变了。
妇人答道:“奴今年二十三岁,官人贵庚?”
李庆道:“我也是二十三,咱俩倒是同岁。”
于是两人又各报了具体的日期,原来是李瓶儿正月十五生的,而李庆的生日是七月二十八,所以比她大了近七个月。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后,李庆又问了妇人她名字的由来,
李萍儿说,是她出生那天,有父母相好的友人刚好送了一对小小鱼瓶儿来,而此后她哭泣时,只要父母拿出那对鱼瓶来逗她,保准就会破涕为笑,所以就取了小字唤做瓶儿。
李庆听后,不由的啧啧称奇。
妇人这时看着他问道:“你头里过这边来,家中大娘知道不知?倘或问你时,你怎生回答?”
李庆道:“我那大娘子最是好性子,想来知道了也不会多问,我过来的那地方,是家中二娘子的居所,是花园内独自一所的楼房,她也不会管我这事。”
李瓶儿听后,这才放下心来,想了想后说道:
“到明日,你讨到家中大娘和二娘的脚样儿来,奴亲自为她们做两双鞋过去,以表奴情。”
李庆点头答应了。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便又有些躁动,于是再次缠绵起来,
二人当下如胶似漆,一直盘桓到了五更时分,窗外鸡叫,东方渐白,李庆这才打算穿衣离开。
美妇人自是万分不舍他走,但也知道不可能,于是动情的将自己头上关顶的金簪拨下两根来,替李庆戴在头上,说道:
“望官人回去后,勿要忘了奴。”
李庆抱了抱她道:“休说胡话,我怎会忘了你?明晚只要花子虚没回来,我便依旧过墙来与你相会。”
妇人听后,当下与他约定了暗号,只要花子虚不在家,这边就使丫鬟在墙头上暗暗以咳嗽为号,或是先丢块瓦儿,李庆见这边无人,方才上墙。
一切都说好后,两人这才依依不舍的暂时分别,
李瓶儿柔情似水的目送着李庆翻墙过去后,仍在原地呆呆的看了许久,才转身回屋休息,
本来她已一连失眠许多天,几乎快要忘了睡着的感觉是怎样的,但与李庆成了好事后,当下竟美美的熟睡了过去,
睡着时,李瓶儿的嘴角处还一直带着淡淡的微笑,也不知梦见了什么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