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应伯爵笑道:“大官人不知,这其中还有个缘故。”
应伯爵这人每日混迹在三教九流之中,消息比一般人要灵通得多,李庆便问他是什么缘故。
应伯爵道:“提刑所理刑千户的职位,以前是县里贺金贺老爷当的,这大官人想必知道,
而贺老爷有个大儿子,名叫贺文,是有名的败家子,平时又好说大话,最近跟人交谈时,口头上总喜欢说‘等我当上提刑所千户’后,如何如何,好像那位置就十有八九是他的一样,
谁知这差事最后却是大官人收入了囊中,故而如今满县都在传那贺文的笑话,咱也就都听说了。”
李庆没想到还有这种事情,听后也是不由的一笑,不过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既然此时来了这么多人给自己做贺,李庆便让人在前边大厅上摆设筵席,请众人饮酒,
半响后,李庆又让应伯爵去叫了两个说唱的来弹奏作乐,春梅、迎春、玉箫等丫鬟都打扮起来,在一旁斟酒执壶,庆祝了一整下午方才散了。
原本这些狐朋狗友,出了应伯爵与谢希大外,其他的都不太常来李府走动。
但自从得知李庆得了官身的事后,但凡是有些脸熟的,哪个不来趋附?
一时间,李府门庭若市,往来送礼的不知有多少,李庆每天都要忙着应酬,慢慢的觉得有些不耐烦,倒是想着要尽快北上了。
如此又过了七天,李庆正与人喝着小酒,小厮平安飞快来报:“吴主管、来保叔自东京回还,此时刚在门首下了马车。”
李庆暗舒了一口气,想着总算是将他们给等回来了。
李庆忙让平安去将人带进客厅来,
两个多月不见,吴典恩与来保都是满脸风霜,风尘仆仆,但脸上却难掩高兴,拜见了李庆后首先就向他道了声喜。
李庆让丫鬟给他两人上了茶,然后询问起了事情的经过。
吴典恩感慨道:“此行颇有些挫折,若不是大官人提前备下了众多的稀奇珍宝,结果如何恐怕还真不好说。”
李庆听他这样说后,更加的好奇了。
吴典恩继续道:“我们到了东京后,当天就去了蔡太师府上,虽有门子刁难,但也很快得了小人那同乡翟谦的接见……”
原来吴典恩他们见到了翟谦后,先是说了没找着他儿子的事,然后给他献了个在东京城附近搜罗来的穷苦女人。
翟谦当下就十分的不满,还说他根本就不缺女人,也无意纳妾。
所幸吴典恩他们找来的那人虽没十分姿色,却颇为妩媚,翟谦见了顿时就挪不开眼了,当天就娶进了房去。
之后翟谦也拍着胸脯保证,吴典恩与来保托付的事就包在他身上了,
但没过几天,翟谦就苦着脸说有个叫贺文的人,出了三千两来买那个官职,比吴典恩他们出的价钱还要多了一千两。
吴典恩一咬牙,便把李庆给的那些稀奇珍宝都拿了出来,那翟谦这才欢天喜地的离开,最后也终于在空名告身札付上,填下了李庆的名字。
本以为事情到这就结束了,但之后他们去吏、兵二部补办一些手续时,又平白的遇到了些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