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李县令的语气,竟颇有些不善。
李庆道:“回禀知县相公,我刚才正与您同族的侄儿李皂隶在这狮子楼上吃酒,谁知武松这厮却突然手持尖刀冲了进来,一刀就把令侄给杀了,
幸好当时我成功从窗户跳了下来,不然现在也早已是命丧黄泉,故而召集了人来,要把这穷凶极恶之人捉拿归案!”
县令听后,顿时大惊失色。
自从李庆当上了提刑所千户后,以前上供给县令的诸多好处便再也没有了,县令表明上不说,心里却想着要给他些苦头吃。
今天现在知道了李庆要在这里伏击武松,原本还想过来替武松解个围,好在外给李庆留个强敌,让他不得安生。
谁知武松却杀人了!
而且杀的,还是他同族的人!
县令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虽然那李皂隶与他的关系早已出了五服之内,算不得多亲,但毕竟是族侄,就绝对不能把他放走了。
县令于是向武松喊道:
“武二,你现在是打算束手就擒,等待公堂审判,还是要抵抗到底?”
若武松回答的是后者,县令便会毫不犹豫的给李庆下令杀人,还会让随行的公人一起动手。
武松并不是冥顽不化之人,他见自己此时已被人重重包围,李庆又远远的躲在后头,看来无论如何也是杀不了李庆的了。
若是知县没来,武松觉得大不了就是死战突围,就算突围不了,临死也非得多拉几个垫背的。
但知县到来后,他却看到了些许生机,于是道:“武某既然误杀了人,尽管将我收监就是了。”
县令于是将手一摆,让几个做公的走了向前,要捉拿武松,但中庄客却没人退让,长枪森然,谁也不敢硬闯。
直到李庆面无表情的说了声“让开”,众庄客这才分开了一条通道来,
县令眼神有些复杂的道:“李提刑这些家仆,还真是号令如一啊!”
李庆道:“确实如此,不然如何能随我在羊角滩把那个逃亡多年,官府却奈何不了的‘独眼蛇’王霸给击杀了?”
县令听后,脸色一变,也不再多言,让人押着武松往衙门走去。
李庆带着人跟走后面,以防县令偷偷把人放走,心里则在盘算着如今这种情况的得失。
若今天他带人把武松当街杀了,自是一了百了,但武松再该杀,也不该由他来处决。
就算用银子摆平了,若是以后有心人想拿这搞事,所以存在些许隐患,而若是能让县令判处他死刑,那就完美了。
别看这县令刚才还想护着武松,但李庆对他是再清楚不过了,典型的视财如命,只要肯使些银子,绝对能改变立场。
接下来,李庆又派人去通知了李皂隶的家人,让他们状告武松杀人,一阵撒泼滚打,定要县令给个公道。
原本还有别的小心思的县令,见了这个情况后,也只能升厅受审,当天就敲了武松三十杖子,令人取出一面长枷把他带了收在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