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提议众人到了附近的小酒馆坐下后,边喝酒边聊。
“李大官人是山东阳谷人士,这么远跑来这东京城,难道是来做什么大生意吗?”
“青草蛇”李四忽然满脸好奇的问道。
李庆摇了摇头:
“我家的生意多是我那三娘子在帮忙打理,我平时甚少关心,来这东京并非为了赚钱,而是为了救人。”
“哦?大官人想要救谁?但有用得着咱们几个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
“过街老鼠”张三立即拍着胸口道。
李庆却没有轻易开口,当下止住不谈,只顾让众人喝酒。
像救林冲娘子这种大事,他当然不会在这人多眼杂的小酒馆说出来,张三、李四等人也很快醒起这个理,于是都没再追问下去。
李庆问他们道:“不知智深师父他在去了哪里?”
李四愤愤不平的道:
“师父他千里护送林教头去沧州,坏了高俅的事,那两个防送公人董超,薜霸回来后,为了推脱,便对高俅说都是智深师父的阻拦才没把事情作成,
高俅因此暗恨智深师父,分付了寺里长老不许他在大相国寺挂搭,又差人来捉他,幸好咱得知了消息,提前飞奔来给他通报了,
智深师父于是愤怒下一把火烧了那菜园里的庙宇,逃出了东京城,也不知如今到何处去了。”
李庆听后,叹声问:“你们敢给智深师父通风报信,也算是有些胆识了!”
张三却苦笑道:“但咱也因此恶了高俅,他或许懒得与我们这种小人物计较,但他那龟儿子却叫了许多泼皮隔三差五的来寻我们的麻烦。”
之前与张三李四他们打斗的那伙人,不用多问,想必就是听从高衙内命令行事的了。
众人又喝了半响酒后,其他人都起身回去了,李庆独叫了张三李四两个,一起到了寺内他下榻的地方。
李庆给他们各斟了一杯酒,才开口道:
“之前酒馆内人多眼杂,不便多说,其实我之所以来东京,是受了林教头所托,专门来救他娘子出东京的,不知二位可否能帮忙。”
李四道:“林教头是这东京城里咱兄弟除了智深师父外最为敬佩的人,他的娘子最近常被高俅那龟儿子骚扰,我们早就看不惯了,大官人既有此心,正合了咱兄弟的心意!”
李庆全程仔细观察着张三和李四的脸色,若他们有半句谎话,定瞒不过他,
所幸这两人的脸上却没有半点异色,李庆这才欣喜的又为他们各斟了一杯酒。
当晚,李庆便随了张三前去林冲娘子的住处附近踩点,看看对方都蹲守了多少人。
“大官人你看那个吃面的瘦子,这人名叫富平,是高衙内那厮身边的头等帮闲,前门的七八个泼皮都是听他的。”
李庆听后,暗暗将这富安的相貌记在了心里,
张三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笑道:“这富平有个兄弟,叫做富安的,随那卖友求荣的陆谦一起去沧州杀林教头,却都被林教头给杀了,消息传到东京,咱兄弟几个都一连打了几天炮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