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李庆道:“那卖柴的肯定是欺负张教头面生,你放心,我等会找人把那人教训一顿。”
他说着四处张望了一下,也不见那张教头的身影,便问林娘子他去哪了。
林娘子道:“我爹他认识了这附近的几个同年纪之人,到外面喝酒去了。”
李庆心想,这张教头还真会与邻里处关系,不像潘巧云的父亲潘公,就在李府斜对面的一个单独院落里住,吃饱就睡,几乎整天都不出一下门。
锦儿这时推门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个篮子,里面装着蔬菜猪肉,
她见着厨房里冒着浓烟后,也大惊的冲了进去,把灶头里的柴都抽了出来散开,那烟这才慢慢淡了些。
“我说这担子柴怎么恁地便宜,还以为是这里的物价比东京低呢?”
锦儿愤愤不平的走出来后说道。
李庆于是再次笑着让二女跟他去吃饭,林娘子与锦儿满脸无奈的答应了。
行走的路上,林娘子问李庆:“既然你回来了,那几时带我去梁山,与我那夫君相见?”
李庆使了着拖字诀:“再过几天吧,我刚回来,千头万绪的,等料理了手头上的要紧事就带你去。”
这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林娘子并未起疑,默默点了点头。
林娘子突然有些心慌的发现,李庆如此回答,反而让她有种轻松的感觉!
她似乎并没有迫切的想要去梁山!
如果是换了以前,林娘子肯定早就让锦儿打听梁山泊的具体位置,然后自己一个人上路去了。
这或许是因为,她在东明县城那一晚做的梦境,最近常常浮现出脑海,而且越来越觉得那是真是发生过的一样。
此外,林娘子还发现一件让她感到心烦意乱的事情:她的月事,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来了!
并不是说月事没按时来,就一定是怀孕了,
林娘子与林冲结婚这么多年,并没有孕育半个儿女,之前也发生过三四次这种月事没准时来的事,但最后叫来郎中后,都证明了只是空欢喜一场而已。
加上此前他们一直在路上颠簸,疲惫异常,生理紊乱了也实属正常。
但最近这些日子其实已安稳了下来,月事却还是没有要来的迹象,而且又是还会一阵头晕,让林娘子感到了有些不太对劲。
她虽然是个深居简出的女人,但其实蕙质兰心,十分聪慧,其实已隐隐猜到了些什么,故而心底里就更是不太想在这种情况不明的情况下,前去梁山了。
李庆没有察觉到林娘子的神不守舍,这时问锦儿道:
“你怎么变得沉默不语了?”
锦儿这丫头向来是个话唠精,
从东京到阳谷,一路上她都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倒是给烦躁的旅途平添了许多乐趣,但现在却基本没怎么说过话,让李庆颇感有些不习惯。
锦儿歪着小脑袋道:“娘子说我们现在吃你的,住你的,用你的,让我不能再向以前那样对你没大没小。”
李庆哈哈一笑:
“我这人向来不喜欢这种俗套,你以后该怎样还是怎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