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件红色吊带裙,她将高挽起的头发散下来,归置到右侧肩膀前,打理的光泽漂亮的大、波浪给她增添几分性感妩媚。
她今晚异常高兴,从酒柜中取出珍藏的红酒和高脚杯,亲自醒好酒,倒了杯递到宋怀远的手中,笑盈盈的按了下他眉间皱起的疙瘩。
“事情都解决了,别再愁眉苦脸的了。”
“钱要拿到手中才安心。”
“话是这么说,可现在颜颜在我们手中,我们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刘行长,二是温璟那,谁出价高,我们就把她给谁呗。”
在梁文秀的话语中宋颜就是一个可以自由买卖的物件儿。
“刘行长那好说,那丫头现在成了这样,生米煮成熟饭,再拍几张照片,谅她也翻不出花。倒是温璟那……”宋怀远担忧,“不知道外面的传言有多少水份。”
“温朗的死对乔慕兰打击很大,按照常理,温璟跟宋颜再有交集的话,乔慕兰会出来阻拦。我托人打听,果不其然,乔慕兰已从家里搬出,一直住在酒店。依我看,传言多半是真的。”
“那……”
“没事儿,你是她父亲,女儿的终身大事自然是由你做主的,就算温璟找上门,他能拿未来岳父怎样?”梁文秀靠着宋怀远坐下,水蛇样的身子在他胳膊上轻轻蹭了蹭,“温璟上门是好事,温家是百年豪门,底蕴人脉雄厚,在青州谁敢薄了温家的面。能跟温家攀上点关系,你害怕公司做不强,做不大吗?”
“你说的这些我都想过,但我这心里有还是很不安,怕那事被……”
“那事都是颜颜做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放宽心,不会有事的。”
梁文秀是朵解语花,她很快排解掉宋怀远的满腹心事。
宋怀远点着梁文秀的鼻子夸赞几句,将她压在沙发上。
翌日,宋颜睡的迷迷糊糊的被楼下的争吵声惊扰,闻临的声音略有些粗犷,很有特色,宋颜不用细听,都知道是他来了。
这本是意料之中的事,宋颜的心中还是忍不住失望。
三年前,她也是被困在这里,宋颜曾无数次幻想温璟会再次踹开宋家的铁艺门,将她带出囚笼。
宋颜曾想,如果温璟来了,哪怕乔慕兰存心阻挠拆散两人,她也要咬牙坚持下去。
可最后阁楼门是被打开了,来的人却是温朗。
温朗……那个温润如玉,为了弟弟筑起万千屏障的男子,就那样死在那个阳光独好的午后。
心止不住生疼,宋颜用力闭上眼睛,隐去里面翻涌的痛苦。
半个小时后,警车呼啸,楼下逐渐安静下来。
宋怀远和梁文秀要压榨她最后的那点剩余价值,是不会轻易把她交给闻临的,这场拉锯战得持续几个回合,宋颜心里跟明、镜似的,她不急不躁。
肚子敲起鼓,宋颜身体病着,她不会傻到像以前那样绝食抗议,她刚欲让田婶去给她弄点吃的,许青川吊儿郎当的声音从院中响起。
印象中许家跟宋家并无交集,会是温璟吗?
宋颜的心不可遏制的快跳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