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国家大义,不在乎民族存亡。”
“是。臣知她只有女儿家的心思。”
“鸾鸣知你深情,才会为了你,嫁与夜王。在这件事中,你的心思连本王都瞒住了。”
“……”
“你不该出生在将门之家,你擅长拿捏人的心思,却不擅沙场带兵。”
“陛下通透。这些年,班炀知陛下懂臣。”
夙穹笑笑,
“她因你嫁至南靖,免炎国一场剥削和战争,可后来也因你,叛逃南靖将战火带至炎国……”‘
“……”班炀抿紧了唇。
“你说,炎国如此境地,究竟是班将军的谋略出了问题,还是夙鸾的浅薄无知,愚蠢又执拗所致?”
班炀咽了一下口水。
自昨日他将石室里的情况大致说与夙穹,穹王听后便一直是一个人待着。
直至今日为迎夜王,他开始部署,可除了下命令外,夙穹也并没有和他说多余的话。
现在,他却突然开口。
原来穹王已经一个人将所有的事情都梳理清楚了。
“陛下……是在怪臣?”
夙穹笑开了,
“本王这样问你,其实就是想让班将军千万莫要自责。”
“……”
“虽历经坎坷,炎国也已被一名女子逼到了生死存亡之际,但,天无绝人之路,对我们,也是一样。”
“陛下已经知道如何应付夜王了?”
“割地赔款,自是不可避免,但北宸的雷霆将军已经应允我们,战事起,北宸会发兵援助,虽然不能靠这个威吓住胥夜,可也足以让胥夜犹豫一下。”
班炀点了点头,这些本就是他们原来的打算,除了这些,那便是夙鸾了。
本想把夙鸾交还给胥夜以示他们的诚意,也可以供胥夜泄愤解气。
可现在,夙鸾已经不在他们手上了。
“夙鸾,本王的好妹妹,她既能救了炎国,也能害了炎国,这样一个人,对胥夜也是一样的。”
“……”
班炀愣了一下。
“班炀,这几年,南靖打炎国打的有多凶,夙鸾在胥夜心里的分量,就有多重。”
“……”经过昨日发生的事情,班炀虽也有怀疑,可终究觉得不可能。
“胥夜和你说,他会带鸾鸣来。这便是我们的机会。”
“……陛下,您想的是……”
“不成功,那便一起成仁吧。”
班炀一惊,原来穹王下午那一番部署并非只是威吓。
夙穹将茶盏里凉了的茶倒掉,重新添上热茶。
“陛下,南靖夜王……到了。”
夙穹微笑,
“快请他们进来。”
“是。”
门外,胥夜看了眼身边盛装打扮的夙鸾,她紧紧抿着唇,眸子沉沉的没有一点光彩,可瘦弱的身体却又在轻轻颤抖……
“就要和你多年未见的王兄见面,不露出点笑容?”
“……你明知我不可能笑出来。”夙鸾声音淡淡道。
这人,就连表达仇恨和愤懑都是柔柔的。
“你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