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何况你肚子里怀着两个孩儿,肯定是加倍的辛苦!”
昭嫆笑吟吟道:“臣妾倒是不觉得有多辛苦,跟早先怀胤禩、胤禌时候,也没多大区别。”
太后打量着昭嫆圆润又红润的面庞,安心一笑:“你是个有福气的,如今瞧着人也富态了不少呢。”
昭嫆嘴角抽搐,现在她最听不得的就是神马“富态”的了,富态……说白了,可不就是胖了吗?!
康熙眯了眯凤眼,坏心眼地笑了,他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皇额娘说得不错,贵妃最近胃口极好,昨日晚膳,便吃了一大碗虾仁馄饨、两只灌汤包、一整笼凤尾烧麦、半碟豆面饽饽,还吃了一碗红豆粥和一盏糖蒸酥酪!”
昭嫆嘴角抽搐得更厉害了,尼玛昨晚上你居然光盯着我了!!
太后笑得嘴角都咧到了耳根子:“那可敢情好!能吃是福,你胃口这么好,可见肚子里的孩子也健康着呢!”
昭嫆勉强笑着:“是啊……”真不是她贪吃,实在是饿啊!
昭嫆眼珠子一转,便道:“太后,最近佟家的承恩公夫人赫舍里氏,都递了好机会牌子,想进宫侍奉病重的皇贵妃呢。”
太后敛了笑意:“哀家记得,皇帝之前不是禁了佟家入宫请安吗?”
康熙板着脸道:“确有此事!”便对昭嫆道:“你无需理会便是。”
昭嫆抿唇笑了笑,“皇贵妃一整个年节都没露面,外头还指不定怎么议论呢。臣妾想着,皇上不如索性就解了景仁宫的封宫之令吧。”
康熙蹙起眉头,他很是不解昭嫆为何在太后面前提出这样的要求!
太后却露出欣慰之色,“难道你有这份仁厚之心,佟佳氏再不好,也终究是个皇贵妃。总封着景仁宫,也叫宫里宫外人心惶惶。”说着,太后笑看着康熙:“皇帝以为如何?”
康熙紧着眉心,话已经被攒到这个份儿上了,康熙也没有理由反对,便道:“罢了,回头朕便下旨免除封宫之令。”
但康熙终究有些不悦,便借口前朝忙碌,便告辞了太后,离开了慈宁宫。
太后却露出了慈祥的笑容:“有你执掌六宫,看样子哀家可以安心了。”
昭嫆笑容别样温婉:“臣妾只是瞧着她时日无多,便想着,何必跟这样一个人置气呢?皇上虽一时生气,可骨子里终究是眷顾母族的。皇上如此厚爱臣妾,臣妾自然要处处为皇上考虑。”
太后轻轻颔首:“哀家就知道,你明慧在宜妃之上,仁厚不逊色荣妃,皇帝如此专爱你,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昭嫆面露羞赧之色:“太后如此褒奖,臣妾实在无地自容。”
陪着太后说了会儿子话,又用了一盏热乎乎的奶茶,昭嫆这才告辞,返回了钟粹宫。回去的路上,顺道去折了些开得繁盛的梅花花枝回去,梅花如今是盛极,再过些日子,便该凋谢了,自然要“有花堪折直须折”。
昭嫆坐在钟粹宫东暖阁的罗汉榻上,摘下手上的累丝嵌东珠福寿团花护甲,执着精巧锋利的小剪刀,将梅花花枝一一修建,插在了一只青白玉色的天球瓶中,素净清浅的大圆肚瓷瓶,映着簇簇红梅,便更衬得那梅花明艳光线了。
插好了之后,昭嫆笑着说:“就这样送去乾清宫,顺道跟皇上说,钟粹宫的小厨房煲了一品滋补的红枣山参炖鹧鸪,问皇上晚膳要不要过来一块享用。”
今日在太后面前,她陡然提出那样的请求,的确让康熙有些下不来台,男人嘛,该哄,还是得哄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