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同时也可以考验出驭灵修士有没有对奴仆绝对的控制力。”
苏瞳很厌恶这样的说辞。
“呸,是看看人心到底能冰冷残酷到什么地步吧?”她狠狠地骂道。
“小朋友这样说就不对了,你要是没有驭灵之心,便不适应去争抢最后的传承。”苏瞳的回答显然出乎长鱼泰老人的意料,他微微一愣,看了澹台雪一眼,这才意味深长地叹息。
“要是想挫败我的争胜之心,您现在可以走了。”其实也不是讨厌长鱼泰,苏瞳莫名其妙的怒火,是对驭灵主与驭灵奴部这种病态的关系,长鱼泰的话不过是个引子,引得苏瞳更加心情沉重。
“那……祝你好运。”白眉的老人拉长了语气,笑着看了苏瞳一眼,而后悠闲地带着林隼向前走去。
也许是苏瞳的错觉,她似乎从长鱼泰的最后一瞥里,看到了他深藏在白眉下湛湛如星的眼睛。
裙带很快吞噬了长鱼泰的身体,只不过在他消失于黑暗的最后刹那,他的身体却突然迸发出一阵奇异的光芒!
而后苏瞳惊讶地看到一束白光从巨口中脱逃而出,迅速附身于林隼肩头一枚不起眼的木偶上。
当白光降临,木偶无神的双眼突然迸发出神骏的光线,而后那不过一臂长的偶人居然扭动脖子,伸展四肢,缓缓从林隼的肩头站了起来。
看着那生硬的木雕脸颊,苏瞳似乎看到了长鱼泰本人。
“苏小友,你来是不来?”木偶远远地向苏瞳和澹台雪作了个揖,声音果然与长鱼泰本无异!
“我知道了!长鱼家本来就擅长制傀!”澹台雪在苏瞳身旁惊叫一声。
苏瞳本也觉得奇怪,如果传承宫殿的进入条件是要向裙带献祭一人,长鱼家哪有可能几次都派出长鱼泰一人?
现在看来,并不是长鱼家没有别的天才辅助驭灵修士,而是他本人那弃肉身而转魂于木偶的手段,没有其它人可以复制得出来!
林隼还真是个幸运的家伙,自身修为不见得有多出众,可是有了长鱼泰的辅佐,简直是如鱼得水。
其它奴族先代随从,不是被洗去了记忆,就是被献祭给裙带,只有长鱼泰一人,不但保留着记忆,甚至还亲自进入过传承宫殿,对其中陷阱危险了如指掌,可以说所有人手里的信息,都没有他一人之多!
看着林隼那骄傲且略带挑衅的表情,要是血气方刚者一定会立即受其挑唆,冲入招摇的裙带之间。
可是苏瞳并没有丧失理智的冲动,她幽幽地打量了眼前那黑乎乎的宫殿一眼,忍痛下定了决心。
“我放弃。”
在她语毕之际,林隼与澹台雪脸颊上都升起了诧异的表情,就连长鱼泰移魂之后的僵硬木脸都有了掉渣的冲动。
“我不怕死,让我去!”澹台雪的眼已泛红,身为驭灵之奴,他此生最大的荣耀便是为其献身,若苏瞳这都不肯成全,便是对他信仰最大的羞辱!
“我管你怕不怕?我怕!”
苏瞳伸手狠狠地扇了又要发疯的澹台雪一巴掌。
“如果我为了换取力量而杀人,我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真他妈恶心的考验,既然与我气味不相投,这传承,不要也罢!”
一手拖起右脸肿成发糕的澹台雪,苏瞳便号令老铜人沿原路返回。
咔嚓……
木偶的下巴掉在了地上,而同样震惊于苏瞳决绝与霸气的林隼此刻也只顾着发愣,没时间去为长鱼泰捡下巴。
想着也不过是说说算了,发表一些愤慨的陈词来彰显自己的“善良”,到最后苏瞳还是会如众人一样,在规矩面前屈服。
可万万没有想到她一通国骂之后,居然真的拽上澹台雪走了,走得那么理直气壮,怒气冲天。
“你……你会被洗去记忆,剥夺修为的!”想了半天,长鱼泰才干巴巴地从牙缝里挤出这样一句。
“谁敢动老娘的记忆?谁敢抢老娘修为?让他放马过来,我扒了他的皮!十九家奴族,谁能真正承受我的怒火?”
“就算我没有下半部法典,我依旧是驭灵主!”
在长鱼泰的威胁声中,苏瞳哈哈大笑,狂放如匪般地咆哮,她虽蔑视眼前筛选驭灵强者的方式,却又如嗜赌如命的盗匪一样,极为珍惜自己的修为。
她矛盾,但她坦荡,她退却,但她更加霸道!
在她纵声狂笑的刹那,长鱼泰竟惊恐地发现,自己体内的奴契居然剧烈动摇,似有一种要与林隼斩断,继而臣服在苏瞳脚下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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