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目的?”花缘君微微一怔,随之便是摇头失笑道:“司琴姑娘,人生在世,我们总会遇上许许多多形形色色的人,有好人也有坏人,我理解你的疑心,可我……我对姑娘没恶意,此心天地可鉴。”
他的确对司琴没有恶意,从一开始接近司琴,便是按照西陵流清一片惜才之心,向把司琴救出火海。
司琴望着他这双坦白明亮的眼眸,的确看不到一丝虚假。可纵然如此,他们的相交之情,也是该到此结束了。
“司琴姑娘……”花缘君见司琴骤然起身离开,他便在后紧张的追了出去。
司琴没有去拿花缘君立在门旁的伞,她一人冲入大雨中,被雨水这么一淋,冷的她心都凉透了。
她曾经经历过那么多的狂风暴雨,只有这一次的春雨,让她觉得冷到了骨子里,真的好冷。
“司琴姑娘……”花缘君追人也跑入了大雨中,很快他的衣裳长墨发便全被淋湿了。
司琴听到身后啪嗒啪嗒的踩水声,她还是没忍住回了身,花缘君只跑了几步,便双腿受不了的身子一晃,人向着地上倒去。她的身体比心动的好快,一个闪身跑过去,一把抱住了他,二人一起跌坐在了大雨中。
花缘君一手攥住她的衣袖,靠着他,脸色苍白的虚弱说:“司琴姑娘,我腿好疼,你……你别生气了,好吗?”
司琴伸手抚摸上他膝盖,他的颤抖,他的痛苦,都是这样让她感到揪心。
“司琴姑娘,我好疼……腿好疼,你……别跑了,好不好?”花缘君已是靠在她怀里,疼的浑身发抖,可怜兮兮的让人心疼。
冷剑在暗中躲着,他都咬衣袖一忍再忍了,可是……公子也苦肉计也太要命了,再这样折腾下去,公子的腿非得坏了不可。
不行!他不能看着公子这样下去了,公子不悦要惩罚他就惩罚吧!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公子这么折腾自己了。
这王妃马上就要回来了,要是回来后发现公子把自己的腿折腾这样,那王妃……王妃还不得气死啊?
花缘君一见到冷剑出现,他不悦的眉头紧蹙,最终,也只是心里叹气,只能装晕了。
“公子!”冷剑跑过去,扑跪在地上,见他家公子晕过去了,他这心可是紧张的都提到嗓子眼了。
司琴见冷剑来了,便想把花缘君交给冷剑,她便离开的。可是花缘君他……他在昏迷中也这样的痛苦蹙眉,一手紧紧握着她的手腕,那力道都抓的她手疼了。
冷剑一见他家公子抓着人家姑娘的手不放,便知公子是在装晕了。他立马摆出紧张又痛苦的神色,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巴掌,愧疚无比的低下头道:“都怪我没看好公子,怎么就能让他一个人出门呢?司琴姑娘,算小人求您了,您先帮忙……送我们公子回金雁楼,好吗?”
司琴是知道花缘君的腿疾多严重的,这样淋雨下去,他的腿疾的确会更严重,他又这样痛苦的抓着她不放,她也是真心里对他愧疚,若不是她这样跑出来,他也不会因为着急追她,害自己腿遭罪了。
冷剑见司琴是心软了,便伸手抱起了他家公子,看到他家公子还抓住人家姑娘的手腕,他都要忍不住想笑了。
司琴帮冷剑扶着花缘君,疾步向着金雁楼方向赶去。
……
好在金雁楼离此地也不远,否则,花缘君他们真要被淋病了。
回到金雁楼,冷剑带他们走了后门,直接去了后院里,花缘君在金雁楼有个小院子,挺清静素雅的。
冷剑抱花缘君进了房间,把人往床上一放,抬袖抹一把雨水,气喘吁吁对司琴道:“姑娘先帮忙照看我家公子一下,我这就去……去让人烧热水,找大夫。”
司琴扭头想留住冷剑,可冷剑跑的太快了,都没容她把话说出口……
唉!花缘君穿着湿衣服,这样一直不换下了,他身子骨撑得住,腿也受不了啊。
“冷,好冷……司琴姑娘……我……我只是想……想你高兴,不想你……你不开心……呼!呼!好冷,好冷……冷……”花缘君这回是真发烧了,在雨中淋这么久,腿疾又犯了,他不起热才怪。
司琴伸手摸一下他额头,真的有点烫。她也顾不上什么男女之别了,伸手便去解了花缘君的腰带,一件一件脱掉了他的衣裳。
花缘君感受到身上衣裳越来越少,这位司琴姑娘十分大胆,竟然连他这个男人的裤子也敢扒?
司琴脱了花缘君的裤子,看到了花缘君的双腿,膝盖处果然都有些畸形了,也不知顾相思他们师徒用了什么法子,才让花缘君平日里看着,行走与常人无异的?
花缘君被司琴折腾来折腾去,这下不仅被看光了,还被人给摸得差不多了。
司琴也是摸着下面的被褥潮湿了,便给他换了一床新被褥,这才让他躺好,帮他盖好了被子。
冷剑回来的也巧了,司琴正收拾着地上的湿衣裳,便瞧见大夫来了。
冷剑瞧见司琴手里那些衣裳,再看看床上被子下裸肩露脚的公子,呃?这是司琴姑娘,把他家公子给扒光了?
呵呵……公子真够淡定的,被一个姑娘扒光了,他竟然还能装的下去?
大夫走过去坐下来,为花缘君把脉诊断后,发现他就是有点受凉发烧,至于这位公子的腿?这他可看不了,他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冷剑当然知道这普通大夫医不了他家公子的腿疾了,他也没指望这大夫有大用,只是为了让大夫来吓唬一下司琴,让司琴知道,她这回冲动跑进大雨里,把他家公子害得有多惨而已。
司琴听了大夫危言耸听的叮嘱后,她的确是越发对花缘君心生愧疚了。
这么好的一个人,关心她,帮助她,她却还生他气,对他发脾气,以至于……害他成了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