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好,也只值这么点银子。”
楚令安听说他娘只给了陈阿福二十两银子,直叹气,说道,“若我爹知道娘这样,定会气得一年不登这个门。”
李氏说道,“放心,陈氏不敢说出来。长辈给她二十两银子当见面礼,明显是瞧不上她,在打她的脸,她也不好意思说出来打自己的脸……”
傍晚,楚令宣回了竹轩,两人又一起去安荣堂吃饭。除了年节,楚家人平时都在自己房里吃饭,但今天是新人认亲,所以晚饭会在这里吃。
楚华一家在安荣堂里玩了一天。楚华十岁就跟楚三夫人一起生活,两人的感情非常好,似母女,又似姐妹。
男人们在厅屋说话,女人们在西侧屋。楚三夫人坐在罗汉床上,怀里抱着恒哥儿在逗弄。陈阿福去了,她又招手把陈阿福叫去身边坐下,几人说笑着。
李氏则跟楚珍一起低声说笑,两个庶女傻坐着,楚令奇的媳妇宋氏站在李氏身后服侍。
李氏一会儿说要喝茶,一会儿说要吃果子,一会儿又说肩膀痛,忙得宋氏团团转。她们好像说好了似的,只宋氏一个人忙,下人们都傻站着不动。
末了,李氏满意地跟楚三夫人笑道,“令奇媳妇贤惠,一进门就知道服侍婆婆,礼让小姑,是个伶俐的好孩子。”
楚三夫人喝了一口茶笑道,“我都不知道该信二嫂哪句话了,前几天你还抱怨令奇媳妇像个棒槌,扎一下动一下,现在又说她伶俐了?”
两句话把李氏说得脸通红,想反驳又不敢,讪讪道,“那是玩笑话,弟妹还当真了。”
楚三夫人又笑道,“哎哟,我这个老实,人家说啥就信啥。不过,我记得咱们婆婆活着时可是远近闻名的慈善人,从来不让儿媳立规矩,总说儿媳妇也是爹娘疼惜着长大的。府里有这么多下人,难不成供着下人把儿媳妇当奴才?”又无比真城地说道,“二嫂,我如今在管着这个家,若有那奴大欺主,二嫂支使不动的下人,二嫂跟我说,我马上把他们卖出去。”
这话不仅让宋氏红了脸,也让李氏身后的几个下人吓得一哆嗦。
两个人的战斗力就不是一个等级,一个是蚊子,一个是大象。李氏完败,还不敢说话,只得低头喝茶装傻。
看了热闹的楚华笑得眉眼弯弯,悄悄跟陈阿福耳语,“若李氏敢欺负大嫂,大嫂别客气,三婶儿会帮着你。”
陈阿福笑着点点头。她只在这里住半个月,不想多事。但若李氏做过分了,她肯定不会由着她。
饭摆在二进的花厅,男人一桌,妇人孩子一桌。
宋氏站在李氏身后服侍,给李氏夹了菜,舀了饭,楚三夫人又说话了,“令奇媳妇坐下吃饭吧,要孝敬婆婆,或是揉搓媳妇,回二房怎么样都行。在我这里,我看着奴才站着发呆,主子忙得停不下来,就忍不住想收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