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上面,显得那么清晰。
夏浅溪只是朝着陆秦骁翻了翻白眼,都这个时候了,这个男人竟然还在回忆,真的就是一个魔鬼!
“后来每到月亮变圆的时候,我都会穿上最干净的衣服,站在最显眼的地方,眼巴巴的等待着那个人来接我们。我们这一等,便是四年,四年的时间,终于在某一个月亮变圆的晚上,我们等到了那个来接我们的人。可惜他想要让我们死,我只是记得那一晚的月亮被鲜血染红……”
陆秦骁在说这话的时候,忍不住陷入了曾经的回忆当中。
那个曾经风华无双的女人,到最后形如枯槁,明明已经在病床.上面躺着快半年了。
但是仍旧不肯咽下最后一口气,每天都在期盼着月亮变圆,等待着曾经的那个负心汉来接她走。
可是最后,等来的是一群杀人如麻的杀手。
他们禽.兽到先是侮辱了他的母亲,然后又将她给残忍的杀害肢解。
如果不是他被救起,也不可能会有今日的他。
明明他们母子俩什么都不想去争夺,可是偏偏有人想要对他们斩草除根。
而那个人,便是今日薄家至高无上身份尊贵的老当家——司徒静!
“陆秦骁,你有病吧?我现在没有任何心情想要听你讲故事,我现在只想回去!”
夏浅溪并不知道陆秦骁的过去,所以当陆秦骁主动敞开心扉跟她讲述的时候,她一点耐心都没有。
“这么急着想要回去见到薄夜白?”陆秦骁看着夏浅溪,唇角浮现出一丝丝苦涩的笑容,但是很快就消失了。
“不见薄夜白难道见你吗?”夏浅溪再次翻了翻白眼,感觉到陆秦骁问的问题实在是好白痴。
“他就有这么好,让你们都对他念念不忘?”
原本躺在救生艇里面的陆秦骁直接就站了起来。
在海水中飘荡的救生艇立马剧烈的晃了晃,吓得夏浅溪瞬间双手扶住了救生艇的边缘。
“你真的是疯了。”夏浅溪抬起头来仰望着站在她面前的男人。
皎洁的月光照射在她的脸上,将她白皙的肌肤映衬得有几分模糊起来,身上一圈淡淡的光晕,整个人看起来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
夏浅溪就这么愤愤不平的瞪着陆秦骁,清丽的脸上满是一片冷肃跟排斥。
陆秦骁宛若神砥一般居高临下的看着夏浅溪,随后缓缓的弯下腰,伸手捏住了夏浅溪的下巴。
“要不你从今天开始就跟了我,薄夜白能够给你的东西,我陆秦骁同样也可以给你,甚至他的一切,我也可以抢过来给你。”
“你做梦。”
“我们也可以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然后白头偕老。”
陆秦骁继续如此建议道,说完了之后,就看到了夏浅溪脸上满是轻嗤,“我就算是死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我生是薄夜白的人,死是薄夜白的鬼。”
夏浅溪用力的将陆秦骁捏在她下巴的手给拿开,白皙的脸上被男人捏住的地方,立马就露出了一大片红色的印子。
“我就纳闷了,薄夜白到底是什么地方招惹你了,让你这么处处跟他作对呢?”夏浅溪说完了之后,像是想到了些什么,“今天晚上的事情,该不会就是你主导的吧?”
夏浅溪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毕竟上一次赌石晚宴上面薄夜白被袭击,就是因为陆秦骁这个男人。
“对付薄夜白,我需要用这样的手段吗?我不可能让他这么快就死了,我要让他痛苦上一百倍。”
陆秦骁眼神凛冽,一点都不在意夏浅溪是薄夜白的女人。
夏浅溪已经不知道自己今天晚上对陆秦骁翻了多少次的白眼,语气里面满是浓浓的无奈,“好好好,我不阻拦大哥你对付我老公,但是前提是你得先把我们两个人从这里弄出去啊,如果我们都死了,你还怎么报复薄夜白?”
陆秦骁深深的剜了一眼夏浅溪,语气带着几分懊恼,“没油了。”
夏浅溪:呵呵!陆秦骁我去你大爷的!
接下来的时间,果然不出夏浅溪所料,海上开始起风了,小小的救生艇开始左右摇摆起来。
晃得夏浅溪脑袋都晕了,接着便是一波又一波的海浪……
“你看我说对了,果然起风了!”夏浅溪的语气里面带着浓浓的惊悚跟恐慌。
而陆秦骁的语气依旧淡定如初,“淮城的冬季本来就是风季,不需要你说对。”
男人说完闭上双眼,像是尽情沉.沦在这一场风暴当中,一点都不把他的性命当回事。
反正还有夏浅溪这个女人陪着自己,他觉得死而无憾了。
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心情十分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