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一遍的喊话声响彻在天空之上,不久之后还伴随着隆隆的战鼓声以及无数铁蹄的踢踏声。凌玉浅沉了眉目,大步向前。
“开城门!”
“小姐…你要做什么?万万不可呀,若是让公子知道,那我们…”
云池大惊失色,慌忙上前阻拦,却撞进女子坚定锋锐的眼眸当中。
“听我命令开城门!”
既然没有办法逃避,那就只能面对了。如果注定有一个人要死的话,就让我来好了。
“小姐!”
云池悲哀的看着她,缓缓屈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垂下头去,泣不成声。
小姐在公子心中是什么样的位置,他作为公子最为贴心之人,自然明白。城门一开万一出个什么事。那要公子以后要怎么办?
“我说开城门!” 凌玉浅一声厉喝锵的一声长剑出鞘架在他脖子上。
“今日若是城破,你担待的起吗?”
云池心中一颤。听着外面的动静,定然来了不少人,一旦城破,连最后的机会都没有了,公子现在不知是什么情况,若是落到他人之手,定然性命不保。可是。
他猛然站起身来拔出腰间长剑直指苍天。
“小姐让我去吧,就算是死我也要护你二人周全。”
“少在这里废话。你们公子就教你不自量力了吗?”
冷哼一声,大步向前。厚重的城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入眼处尽是黑压压的人头以及坐在高头大马之上蓝袍加身的大燕可汗燕惊睿。
“可汗这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吗?”
凌玉浅先发制人,冷冷的扫视着他身后的那些人。短短时间内集结这么多人马,燕惊睿,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本汗并非不信你,而是怕你被妖人所蛊惑,助纣为虐,酿下大错!”
燕惊睿痴痴的看着对面的女子,不过几天不见,消瘦了许多,也苍白了许多,听人说他受了重伤,现在看来怕还没有好全吧。那个人去了哪里,竟然让她独自面对这一切。
“如今你我两军会合,还不过来?”燕惊睿就那样看着她,虽然已经知道结果可,还是想试一试试一试她的心。也试一试自己的重要性。
“恕难以从命了。”
凌玉浅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据我查实,瑾穆国师并无造反之心,一路之上所有形式皆有苦衷,请可汗暂息雷霆之怒听我解释。”
“解释?这一路之上,生灵涂炭,死伤无数,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有什么好解释的?”
“他既无心造反,为什么不向可汗禀明,有什么苦衷值得如此大动干戈?”
“这话说的好!”
凌玉浅冷冷看着他。“有什么苦衷,值得大动干戈?凭着国师的能力人脉,想要造反,需要这般大动干戈吗?”
“祭天大典之上,若非国师极力拥护,可汗以为能这么快就继任大统吗?如今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就不怕寒了天下人的心吗?”
字字铿锵,掷地有声,咄咄逼人,不留一丝余地。燕惊睿看着她如同刺猬一样护着自己的心上人,心中剧烈疼痛,好像有烈火在烧一般。
难道那个人就那样重要,值得为了他,与自己如此做对。凌玉浅,我在你眼中到底算什么?
薄唇抿成一线,久久不语。许久之后。燕惊睿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一字一句冷声质问。
“你…到底是怕我寒了天下人之心,还是害怕那个人死!”
凌玉浅心中一颤,索性也不隐瞒了,上前一步,剑锋直指向他,开门见山
“你说的不错,寒不寒天下人的心与我何干?我就是要护他,你若坚持,那就来抢好了,正好你我新仇旧恨一起清算!”
最后的羁绊已经离开大燕,在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拖住她的脚步,燕惊睿,走到这一步都是你逼我的。
燕惊睿白了脸色,忍不住后退两步,一手捂住胸口,满是伤情的看着她。
“凌玉浅,我在你眼中到底是什么?”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卑鄙小人!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帮过你。”
一句一句好不留情,好像一把把钢刀刺在他的心上,瞬间好像听到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一片一片掉入尘埃。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敢不敢来战!”
凌玉浅剑锋一转炙烈的红光在身上若隐若现,凝结成一团火焰手上的凤凰剑好像活了一般,似乎下一刻就要展翅遨游于九天之间。
“玉儿,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如何?你若赢了,我便放你们走,你若输了,前尘旧事一笔勾销,永远留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