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铮铮,铮铮铮!”
万籁俱寂的暗室当中。不知从何处想起铮铮琴音。琴声时而舒缓。如同3月春风时而激烈,如万马奔腾。时而三呼海啸排山倒海时而小泉叮咚涓涓流淌在这暗夜当中,如此多的旋律聚集在一起,非但不曾好听,反而觉得杀气腾腾十分诡异。
凌玉浅抬起头来,危险的看着头顶红唇抿成一条直线,心中同样迸射出一股杀气。
担忧的看着怀中的人。脑海当中急速思考着对策。果然是燕惊睿,竟然用上了这等手段音杀,当时还是自己告诉他的,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样杀人于无形,实在可恶。
云墨本就幼年坎坷,命途多舛。看似阳光温和,实则有的时候连自己都控制不住那样不堪的回忆,怕是这辈子都不想再想起。若是重现皇陵当中的那一幕。岂不是将他的心再硬生生的揉碎吗?
“云墨,你不是说要向我解释吗?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杀先可汗,为什么要屠格桑部落满门?还有你名正言顺的妻子格桑圣女身上的傀儡术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玉浅将他扶坐起来,靠在墙壁之上恶狠狠的道。“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啦,若是让我知道你敢骗我,那我就永远都不会再见你,永远也不原谅你!”
现如今能做的也就只有和他说话。转移所有的注意力不让思绪被琴音侵扰。也只有这样才有一线生机。
云墨嗤笑一声,抬眼看她轻轻抚上她略显苍白的脸颊低声询问。“你可是吃醋了?”
凌玉浅恼怒的瞪他一眼,闷闷的道。“是啊,我就是吃醋了!”
“你们两个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有情有义,早就有了婚约,她等了你三年,你也说过良辰吉时会娶她为妻。”
想起那天死里逃生,冲出皇宫,只想到他不算温暖的怀抱当中汲取一些安慰,却没想到听到这样的肺腑之言,让心都碎成了一片一片。
乍听此言。云墨身躯轻轻一颤,震惊的望着她,见黑暗当中隐约有亮光闪动,知道那是她的眼泪,心疼的将她抱紧了一些。
怪不得怪不得,原来她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白。而且在那么早之前就知道。
“既然你去报恩的那你好好报恩就好了呀,为什么还要招惹我?为什么?”
既然已经说开。凌玉浅也不再客气,将心中所有的怨言通通倒了出来。
“你…是怎么知道的?她和你说的吗?”
云墨想了很久,似乎也只有这么一个可能了。他和格桑圣女之间的事情连燕惊睿都不知道。定然是那女人妒忌之下说了这番话。
“不…我亲耳听到的,你们说话的时候…我就在门外。”
凌玉浅闭上眼睛,如果有可能,她真的希望是格桑圣女的是他的,那样的话还可以骗自己这个女人是故意的离间他们两人的感情可这些事情是她真真切切听到的,从他口中说出字字如刀刺在心上。
“那日,洬夫人想要逼我就范嫁给燕惊睿,在我房中布下阵法,企图将我满身功法废掉。后来我拼命逃出来,跑去了你的府上。却没想到听到那番话。”
云墨又是一怔,逼她就范?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卑劣手段,他自然清楚心中萌生出一股惧意。从未有过的恐惧。原来那个时候他身在险境,险象环生,命悬一线,可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反而还在他身上狠狠的刺了一刀。
燕家果然都该死,没有一个好东西。紧紧地将女子抱在怀里,好像一旦松开她就会消失不见一样。云墨喃喃开口轻若蚊蝇。
“对不起,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我以为他在抓刺客。”
那天过后,燕京上下确实满城戒严,在抓什么人,当时也有人向他汇报,只是查探的结果是。燕惊睿身受重伤,昏迷不醒,所以他理所当然的认为在抓刺客再加上和格桑部落周旋。分身乏术之下也就疏忽了,直到大婚之日,晴明月愤然出现在府上。才知道事有蹊跷。
“你放心,他敢如此对你,我定然不会让他们好过。”
“我现在只想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所有的话都说出心上的石头一下子就没了,也觉得轻松了许多。凌玉浅靠在墙上听着越来越激烈的琴音蹙起眉头。
“好啊,我一点一点的讲给你听,从始至终绝不欺瞒。”
云墨靠在她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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