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书房内
安然站在书桌后,打开六皇子安晨给他的信封,他唇瓣紧紧抿了起来,黑眸隐隐闪烁着怒火。
简辰亦、洛将军还有伊太傅坐在安然的不远处。
书房内,一片寂静,安然认真看完信,让人端来火盆点燃信封,嘴角挂着一抹冷笑道:“六弟做事越发大胆。”
伊太傅站起来走上前一揖道:“六殿下一片真诚还望太子明白。”
安然淡淡瞄了一眼伊太傅,“六弟是不是真诚,你我心知肚明。”
伊太傅并没有说话,安然看向简辰亦等人道:“侯爷,本太子与太子妃都认为你并非是沉不住气的人,为何如此鲁莽。”
简辰亦走上前,单膝跪在地上,安然倒是没有上前扶起这个老丈人,他道:“这件事情,不仅仅损了三名能将,太子妃的名声也被你们搭上。”
本该在最重要时刻的计谋如今提了前,只希望此事并不要让陆恒丧了命。
洛将军单膝跪在地上,他沉声道:“臣等确实鲁莽了,还望太子责罚。”
安然凝视着眼前三名的老将,突然笑了:“责罚?为何要责罚呢?都起来吧。”
简辰亦、洛将军和伊太傅走站了起来,安然提起笔来,给安晨回了一封信。
伊太傅忍不住问道:“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安然并没有抬眸,他笑道:“能做什么?你们可会作法?你们可会上天入地?”
淡淡讽刺的话语,让简辰亦等人沉默了。圣上的迷信几乎到了痴迷的程度,他们还记得近来圣上在太和殿上提出一件事,让他们不由心惊胆战。
意思,是说天佑康朝,现在又诞生紫微君帝,必将能够保佑康朝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所以他打算开辟疆土,攻打南阳朝。
康朝与南阳朝本是摩擦不断,但,此刻并不是进攻南阳朝最好的时机,西蛮的攻击已经让前线的等人都无法支撑了。
圣上再把军饷克扣一大半拿来修建什么太上老君的金身,甚至在南方富裕等地,提高不止一倍的税收,让百姓苦不堪言,甚至还有百姓打开城门迎接南阳朝敌军攻城。
这些事情都被压了下来,无论南方奏折怎么上报,都无法到了圣上的手中。
不,应该是到了圣上手中他也不信啊。
书房上压抑的沉默,太子抬眸笑道:“伊太傅,这封信劳烦你送去给六弟。”
伊太傅走上前恭敬的接过来,安然淡淡道:“散去吧。”
伊太傅等人退了下去,安然靠着椅子上,揉着太阳穴。明白他们一片苦心,但细细想来这三人都并非莽撞之人,为何会去做出此等事情来呢?
安然缓缓睁开眼睛,只能说,他们之间有细作。
这样的话,那很多事情都不能跟他们说了。
每个人都有弱点,倒戈相向并不奇怪。
当安然从书房内走了出来,天色已经很晚了,他披了披风,唤醒了青水让她准备下膳食打算给简如送去。
路过瑾儿房间,悄然进去,惠妈妈惊醒,他做了噤声动作,小心翼翼抱着瑾儿。
他凝视着瑾儿的睡颜,无奈一笑道:“你倒是好睡,你娘亲可是被关入宗人府内。”
惠妈妈起身为瑾儿说话道:“皇长孙年纪还小,还不懂得什么?”
安然瞄了一眼瑾儿对着惠妈妈道:“好好照顾他。”说着把瑾儿放在惠妈***怀中,转身踏入房门。
青水把准备好的膳食交给安然,安然笑着提起,跃身消失在黑暗中。
瑾儿在安然走后,睁开大眼,眼眶中蓄满的泪水,一声哭声惊天地把整个太子府所有下人都吵醒了。
安然来到宗人府中,穿过密道来到简如的牢房内。
她正在笑眯眯跟人对峙,看到安然来到,她连忙站起来走过去笑道:“其实你不用来了,今日我找到了另外一个保镖。”
安然看着眼前眉清目秀的年轻人,大概十几岁的模样,板着脸,道:“你耍诈!”
安然走过去看着地板上,有骰子和大小,他了然笑道:“她一向运气都很好,尤其是财运。”安然蹲在那名年轻人的面前,笑着问道:“小兄弟,跟她赌了多少年?”
那名年轻人咬牙切齿道:“三十年。”
简如坐在桌子前面,把菜肴摆了出来招呼着安然用膳,“不用管他,他从第一局开始心情就不好了。”
年轻人怒道:“不管了,继续继续。”
简如扬扬眉,夹了一口菜,问道:“继续?你这次要赌什么?可别忘了你身上这一身衣服还是我借给你的。”
“我,我我,我家中有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你要是赢了那把匕首就是你的了。”年轻人吞吞吐吐说道。
江向笛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飘了出来:“姓薛的,你所说可是七公子送你的,寒玉短匕?”
简如双眸一亮,七公子的东西必定是好东西,她放下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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