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今晚大家都在,友情奉劝一句,往后没有经过我本人的允许,再随意踏足我的院子,是死是活可都别怨我。”
“我家琼雅好心去看你,听你这话的意思,好像琼雅是自己跳湖要陷害你似的。”邱氏瞪着宓妃,声音拔尖。
转过头抹着眼泪望着老夫人,哭得呼天抢地,“求母亲为我家琼雅做主,她哪能那么傻,用自个儿的一条命去诬赖人。”
对啊,就算要陷害,也犯不着搭上自己一条命。
不一会儿,各种议论声渐起,被宓妃之前一番言论震住的众人,也缓过了神来。
看向宓妃的眼神,都带上了各种考究。
实是她的表现,已经超出他们以往对她的认知范围。
“这些丫鬟都是当时在你院子里伺候的,她们都说琼雅落水是你推的,你有何话说?”
宓妃的变化,没人比老夫人体会更深,这丫头让她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下不来台,那她又岂会轻意的放过她。
她手中是没实权,但也绝不容许她这个丫头骑到她的头上。
“我无话可说。”宓妃半瞌着眸子,纤长的眼睫轻轻颤动,谁也无法洞察她在想什么。
当时,温琼雅要打丹珍,她不过只是抓住了她要打丹珍的那只手,然后甩出去时手劲儿稍微大了一点,哪知道她会站不稳,意外掉进湖里。
她又怎么会承认,她是故意加大手劲的呢。
“母亲,儿媳觉得应当唤伺候五小姐的丫鬟过来问一问,以示公正。”三叔温湖康正妻温周氏开口,声音轻柔似水,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反正她是瞧出来了,宓妃不是省油的灯,老夫人在她手里讨不到便宜。
既然如此,她何不向大房示好,反正不过只是说一句话,她又不会少块肉。
“三嫂这话在理,大哥刚才不也说了,不能听信这些丫鬟的一面之词,当场对质才是最公平的。”四叔温东航正妻温郑氏随之开口,笑意盈盈的,却是难以掩饰眼底算计的精光。
二房的人她早就看不惯了,三房的人会示好,她也能。更何况,她觉得若是能让宓妃欠她一个人情,好处可是很多的。
女人的战争,男人是不便插手的。
因此,宓妃的二叔,三叔,四叔皆是坐在一旁沉默不语,她的堂兄堂弟也都乖乖的静坐在各自的位置上,看着却并不言语。
“敢情这伤的不是三弟妹跟四弟妹的女儿,你们不心疼,叫我这个做娘的怎能不心疼。”
温邱氏垂头低泣,眼泪是刷刷的流,这见风使舵的三房四房,真是太可恨了。该死的,别让我抓着机会,看不踩死你们。
“说完了吗?”宓妃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角,她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听她们闹,听她们哭,看她们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