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断了的手腕跪在地上,猛地抬起头来看向已经烧得精光的码头,突然哈哈笑了起来:“我们虽然输了,但你们也不是没有损失!瞧,你们的码头已经被我们烧光了,哈哈,你们的码头没了!”
云舒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是说那个破码头吗?本姑娘早就想把它拆掉重新建了,正好你们帮了我的忙,我还要多多感谢你们呢!”
她皱了皱鼻子,仔细地闻了闻,跟风吟道:“这味道,是石油吗?”
石油?
风吟已经早早地闻到了这个味道,摇头道:“我不知道你说的石油跟我说的是不是一个东西,我们称它火油。”
火油在东陵都是被限制的,并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拥有的,很难想象水匪们是从哪儿弄来这么多火油的。
望着地上胡乱扔着的三四个空桶,风吟眉头紧蹙,看来他要好好地审问一下这些人了。
风家军的将士们已经将水匪们拖到营地审讯去了,这个黑衣人看起来应该是个比较重要的角色,自然不能随便处置,严铁头儿亲自将他绑了起来。
却不想这男人突然哈哈笑了起来:“你们真以为我们就只有这两招吗?哈哈,你们等着吧,有你们后悔的时候!”
“我们会不会后悔不知道,但一定会让你后悔!”严铁头儿骂了声娘,一脚踢在了他屁股上,又把他的臭袜子扒下来严严实实地堵住了他的嘴。
风吟英挺的眉毛紧紧蹙了起来,他可不认为这个水匪是在危言耸听,或许真的有什么潜在的危机是他没想到的。
正在此时,一个烟花在不远处树林中飞上天空。
风吟暗道一声不好!
距离云水村不足二里地的林间小路上,一辆通体黑色的马车正慢悠悠地走着,赶车的小伙子也一身黑衣,他似乎是昨晚没睡足,此时正百无聊赖地晃悠着鞭子,一双眼睛也快要睁不开了。
就在这时,原本寂静的山林里突然飞起无数鸟儿,七八个身着夜行衣的汉子从小路两边跳了出来,将马车前前后后围了个水泄不通。
赶车的黑衣小伙子也没了困意,一双眼睛亮亮的,仿佛夜色中两只闪闪发光的夜明珠。
也不见他怎么动弹,身子已经一个骨碌滚到了后边车厢里,只听咔嚓两声,车厢门紧闭,被锁得严严实实了。
而暴露在外边的两匹黑马也没有坐以待毙,小黑滚进车厢之前已经按动了机括松开了套在马上的缰绳,两匹马像是绿林高手一般,一只前蹄高高抬起踢中了前方挡路的黑衣人,另一只则后腿高抬,将挡着自己路的黑衣人一蹄子踏在了地上。
寂静的林子里只听得到马嘶声和黑衣人被踢被踏的嗷嗷惨叫声,等别人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两匹黑马已经哒哒哒地破远了。
“别管那些畜生!先处理掉马车里的人!”
躲在最后边的一个黑衣人扯着嗓子大声喊了起来,众人立即举着手中刀剑朝着马车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