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博害人害己,家破人亡的例子并不少见。
白离没有主见,意志薄弱,穷日子过久了,尤其容易陷进去。
白薇下手狠的原因有两个:其一刘琦居心叵测,该受惩罚。其二震慑白离。
“不……我不会再赌……”
白离吓尿裤子,那块石头像砸在他的手上,手指抽搐着疼。
他恐惧地盯着白薇,觉得她跌井里之后,就变了一个人。
心狠手辣,不留余地。
白薇知道他心里想什么,白父白母认为她受顾时安刺激,方才性情大变。怕提起她伤心,问都不敢问一下。
她数一下钱袋子,里面有十多两银子。不用想,是从白离输掉的五十两里抽的佣金。
“读九年书,童生都没有考上,你认为自己是读书那块料吗?”白薇将银子揣在袖子里,“谁家的银子都不是大风刮来的,你想念书,先将这五十两挣回来再说。”
“我……”
“你白天和爹一块去镇上卖草鞋,晚上在家抄书挣钱。”白薇打刘琦那一拳,右手背骨节又痛又酸,举着拳头,吹吹气。
白离脖子一缩,害怕那拳头砸他脸上。心里再多的不满,也不敢说出来。
“听见了吗?”
“……知道了。”
白离望着白薇离开的背影,眼泪掉下来,心里委屈的不行。
他考了几年,考题基本摸清了,先生也说他明年考上的几率很大。
他又没有花白薇的银子,她凭啥要他赚钱,不许他念书?
白离哭着跑回家。
白薇正在院子里教白启复编草鞋。
江氏坐在一边清理稻秆,见白离擦着眼泪抽噎着冲进屋子,担忧的站起来,想进去问一问发生啥事。
“这孩子出去一趟,咋哭着回来?”
白薇拉住江氏,让她坐下来,“白离五十两银子被人骗了,他心里难过,让他静一静。”
江氏瞪大了眼睛,“被骗了?不是借给刘琦了吗?”
这五十两她惦记许久,一听没了,心疼得要命!
“他怕我们骂他,撒谎骗我们借给刘琦。”白薇不敢告诉白父白母,白离上赌坊输的,怕他们心里承受不住。“白离的文章我找镇上的先生看过,说他在这上面没有天赋,我暂时不打算让他念书。”她看二老一眼,继续说道:“我寻思着他太单纯,才容易上当受骗。平时和爹一起去镇上卖草鞋,让他体验生活的艰辛,丰富他的见闻。晚上回家给书铺抄书,这样可以挣银子,还能够让他将书看进心里去,对他今后做文章很有用处。”
江氏和白启复听说不让白离念书,心里咯噔一下。白离的性子,做不来其他的活儿,不给他念书,他能做啥?又听白薇之后的打算,心里松一口气。
“这样也好。”江氏心疼那五十两银子,看着白薇眼底的青影,她说不出拒绝的话。“得让他长长记性,五十两银子,可以给咱家造新房子。”
白薇看一眼几间土墙房子,没有吭声。
她将刘琦那儿拿来的十几两银子,放在江氏手里,“大哥读书有天分,不读太可惜了。咱家现在有银子,我也找到挣钱的门路,能供得起大哥念书。爹明天就带着大哥去镇上书院,找大哥以前的先生,说个情,将大哥送进书院继续念书。”
白启复心里愧对长子,如今他能编草鞋,毫不犹豫的答应。
“这件事上不能马虎,别省着。”白薇叮嘱白启复要投其所好,别胡乱买东西送。
白启复记下,等白孟回来,再问他先生的喜好。
江氏捏着手里的银子,她到现在还有一种不真实感,觉得做梦似的。
之前事情一桩接着一桩压过来,几乎要把整个家给压垮。
穷得揭不开锅。
短短地时间里,他们突然有银子了。
“你大哥二十多岁,他这个年纪的孩子都满地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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