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若将宝源府城的玉器在三年内发展起来,这些玉矿全都交由你掌控。”吴知府许以利诱。
白薇还真的就上钩了!
即便没有利诱,她也会将生意坐起来。
何况,前头还有两座宝藏?
“成交!”白薇提着毛笔刷刷写下两张字据,自己按下一个手印,递给吴知府,“大人,我们空口无凭,字据为证!”
吴知府看着小算盘打得贼精的白薇,摸了摸自己的脸,他难道不显官威吗?这小丫头片子,可真会蹬鼻子上脸!
心里这般想,却利落的按手印,签名字。
一式两份,各自收好。
吴知府递给她一个匣子,让她退下。
白薇接过匣子,走出门外,遇见高老。
“丫头,人情好欠不好还,那一枚印章,你可得收好咯!”高老提醒白薇,将会长的那枚印章,妥善收藏起来,将来可有大用处!
“好!”白薇又问,“您知道沈遇在哪儿吗?”
高老指着一个方向,状似不经意的问,“阿遇的外祖父,与我是故交。他还有几个月,七十大寿,你们会进京庆贺吗?”
白薇愣住了,她压根不知道!
“七十岁,半截身子入土,最挂念的就是不在身边的亲人啊。”高老一边说,一边进屋,仿佛不是说给白薇听,是他由心发出的感叹。
白薇垂下眼睛,手指抚摸着匣子的表面,这件事她真的不好管。
她和沈遇是夫妻,感情一点一点在进展,可他们彼此并未融入对方的生活中。
沈遇只字不提,她突兀提起,不合适。
怀着心事,她去找沈遇。
他手里拿着一张信纸,靠在亭柱上,微微低垂着头。
白薇只看见他那弧线优美的轮廓,淡色的薄唇紧抿,带着几分凉薄。
“怎么了?”
沈遇在她靠近的时候,将信纸折叠,装入信封中,“高老带来了外祖父的信,他七十岁大寿,希望我们回京贺寿。”
“他是你的亲人,又是大寿,我们当然得去庆贺。你不喜欢京城,我们到时候又回来。”白薇从沈遇的神情中得知,不单单这般简单,他还隐瞒了一些事。他不说,她便不问。将字据在沈遇眼前甩动,眉飞色舞道:“我给你说,我要干大事情的人,将宝源府城发展成玉器帝国,享誉西岳国。到时候,咱们外祖父接过来养老。”
只是想一想,热血沸腾!
她那个破场口,都要一万八千两银子!
养活温姜两家的玉矿,那得是什么样的天文数字?
沈遇静静地望着白薇,她眉眼生动的畅想未来,而在她未来的人生中,不止将他,连同他的亲人也安排在其中。这种微妙的感觉很不赖,令他心中滋生喜悦。
“好。”
白薇将吴知府给的匣子打开,她看着里面一叠银票,将木匣子给沈遇,“回去之后,我得找赵老爷,让他带我去参观参观场口。我得挑选一些玉料,将订单给雕刻好出货。”
沈遇建议道:“这一笔银子,你用来在村里建两个工棚,一个用作治玉,一个用作石雕。爹的手已经治好,他可以将石雕发展起来,村里都是石山,并不缺乏工艺石头。你发动村民一起,挑选一批能干的青年,跟着他学石雕。一批人去山上采石、运石。”
白薇一想,这个想法很绝妙,“还有一部分人,可以走销售,去拉订单。但凡拉到单子后,给予一定的抽成,这样他们才会尽心尽力!至于我治玉的工棚,也同样分工合作,成了规模化,产量就能够提升上来!”
沈遇赞扬一声,“你很聪敏,用不了三年,能使宝源府城的地位在玉器界达到一定的高度!”
白薇说干就干,当即准备回府,将工棚草稿图给画出来。
一出府,一个婢女上前道:“白小姐,我家大小姐让奴婢知会您一声,这几日出门,身边多带些手脚利落的人,身边别离了人。”
“你家小姐是?”
“温大小姐。”婢女说罢,福身告辞离开。
白薇不由想到在会场的混乱,难道是温知意知道有人要对付她?所以特地派人告诉她警醒防备?
她在府城不会留多久,等明日与白孟吃完饭,她就回去了。
“我从镖行雇几个人,留在你身边。”沈遇同样不放心。
白薇道:“不是有你这个现成的吗?”
沈遇哑然失笑,“我有事不在你身边,他们护着你,我心安。”他声音微沉道:“就这么说定了,如果再遇上之前在铺子里的事情,他们总归能派上用场。”
白薇不再拒绝。
她坐上马车,从车壁里掏出笔墨纸砚,将墨碇交给沈遇让他磨墨,她咬着竹管,对着空白的宣纸构思,建造什么样的工棚,面积多大,得多少个杂间等等问题。
白薇熬到半夜子时,沈遇催促下,方才躺在床上。
这一段时间太累,精神紧绷,睡眠质量并不好。
如今得偿所愿,白薇倒在床上睡得黑甜。
不知不觉间,滚到沈遇的怀里。
沈遇睁开眼睛,感受到身边的热源,他甚至在心里默数几个数,果然,不消片刻,白薇双手双脚紧紧缠绕住他。
他目光无奈,又暗含着纵容,调整一下姿势,侧躺着,将她整个人纳入怀中。
白薇惊醒过来时,双腿夹着被褥,侧趴在上面,沈遇已经不在床上。
她对自己的睡姿绝望了,遂自暴自弃。打着哈欠起床,穿衣洗漱后,用完早饭。
一张邀请帖送到白薇手中,白玉烟邀请她去满庭芳相聚,告诉她一个秘密,温家从哪里剽窃她的作品。
白薇手指摩挲着烫金的邀请帖,沉吟半晌,最终敌不过好奇心,想知道她的作品无人看过,却被人给剽窃,难道有人会未卜先知?
她将邀请帖往桌子上一放,动身去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