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叫花子?”谢玉琢看不惯姜管事这副嘴脸,“谁稀的你们这几个臭钱?在这羞辱谁呢?赶紧滚!”
姜管事额头上渗出冷汗,暗道失策,他忘记这一茬儿。
被白薇砸了脸,也不敢生气,腆着脸赔好,“白姑娘,要不这样,一件玉器一万两?”
白薇算是明白了,一个奴才哪能做这个主?他敢这般说,心中有数!
或者是姜家给的就是一万两一件薄胎玉器,可这奴大欺主的玩意儿,瞧不起她的出身,昧下了两万两银子。如今被她拒绝了,害怕事情闹开了,他没有个好下场,才会改口,将事儿圆过去。
“行了,我会亲自告诉姜老爷!”白薇径自越过姜管事,上了等在一旁的马车、
姜管事脸色煞白,冒出一身虚汗,哪里敢耽搁,当即就回安南府城。
他将三万两银子完完整整摆在姜老爷面前,“白薇太傲气,看不上咱们姜家。她是段罗春的徒弟,怕是高攀上京城里的段家,拒绝与咱们合作。还将这盒子砸老奴脸上,您瞅瞅,都破了一道口子,一点不留情面。”
姜管事是个精明的人,他不是个人名义去,是以姜老爷的名义过去。白薇砸他,就是下姜老爷的脸!
“她恐怕是记着咱们寻她麻烦的事儿,不然老奴再去一次?”姜管事故意道。
“不必再去。”姜老爷面色阴沉,“她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管我们不道义了。”随即想起什么,意味不明的说道:“她不愿意算了,我们不强求。”
姜管事眸光闪了闪,这一番眼药上的,白薇算是得罪了姜老爷,她就算请人来说,也未必能见到姜老爷。
——
白薇压根不打算与姜家合作,他们并非是有胸襟的人,本来就是站在对立面,因此将这件事抛掷脑后。
她回家之后,向江氏报喜。
江氏激动的热泪盈眶,“好好好,闺女出息了,娘替你开心!”
“你今后有啥打算?”白启复神情轻松,打心底替白薇高兴。
他们白家在十里八乡是头一份,白离与江氏将镇上的点心铺子做的红火,他也抄起老本行,收了一个徒弟传授手艺,白孟念书也出息。白薇眼下取得好成就,今后的日子更不用愁。
一家人只要团结,齐心协力,再穷再苦,也会越过越好!
“在咱们村买地建造工棚,一座用来给您做石雕,一座用来给我治玉。”白薇将计划已经制定出来,掏出宣纸给白启复。
白启复认识几个字,大致能猜出白薇的想法,他不懂这些,却很信任白薇,“你只管放手做,爹支持你!现在爹的手好了,就算咱们做不起来,爹也能给咱家挣一口饱饭吃。”
这实在话说进白薇的心坎里,她嘴角牵起一抹笑容,“爹,有你们做我的后盾,我可以毫无后顾之忧,攒着一股劲儿,闷头往前冲。”
江氏瞪了白启复一眼,“闺女肯定能行!不能行,咋能有现在的荣光?赶紧呸几声。”
白启复笑着呸了几下。
江氏这才满意。
白离安静的坐在一边,看着白薇被众星拱月,一出场,吸引去全部人的目光。
他撇了撇嘴,有啥了不起的?
好……好像是挺了不起的……
白离记起乡邻对他态度十分和善,放在以往,乡邻嘴碎,说他的闲话,考不上童生,白白浪费银子。现在改变了风向,头脑灵活,生意做得好,热情的给他介绍对象。
“爹能做石雕,我还能做买卖,少不了你一口饭吃!”白离心下别扭,对一旁的沈遇道:“他也不是吃白饭的!”
白薇抿着唇,轻飘飘看他一眼。
白离屁股一紧,灰溜溜的回了自己屋。
白薇将这件事在家里商议开,第二天就大张旗鼓张罗起来。
找村里的人干活,工钱给的厚道,一天工钱十文钱,包中晚两顿饭。
乡邻看上的不是白薇给的工钱,而是她造好工棚后,能够给他们带来更多挣钱的路子。
除了在外上工的人,其他的全都过来帮忙干活。
白薇督工一两日,乡邻挥汗如雨,却十分勤劳认真,她很欣慰,便在自家工棚将雕刻玉器。
谢玉琢接了不少订单,筛选出来,三四件需要她亲自动手。
白薇就先清理订单,沈遇将玉料给拖回来,她加工加点,耗费了一个多月的时间雕刻出金玉满堂鱼缸。
她将作品抛光好,用完早饭,拉着沈遇载她去镇上,给谢玉琢交货。
沈遇租一辆牛车过来。
白薇道:“咱们该不该买一辆马车?还有牛车,用来拉货!”
“是该置办起来。”沈遇将箱子搬放在牛车上,拉着白薇上马车。
两个人到镇上的时候,正好日上三竿。
谢玉琢站在门口,准备出去溜达溜达,瞧见白薇过来,两眼放光。
“薇妹,今儿个啥风把你刮来了?”谢玉琢眼尖的瞧见牛车上有一口箱子,“你雕的玉器?”他殷勤的搬回铺子,迫不及待的打开箱子,看见里面的玉器,呆住了,“这件玉器我昨儿看见姜家的玉器铺子在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