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世间也仅有她一人敢唤他的名讳。
而由她唤来,意味竟是如此不同。
她的指尖又一直在他脖颈耳后游走,让他整颗心都躁动起来。
她嫣红的唇轻启,缓缓道:“这世间之大,独你一人入我眼。”
君凰揽着她腰肢的手一紧,心尖都跟着颤了颤。她贯常是个冷清之人,极少会说这般话,即便是在两人水乳交融时,她也多是内敛的。
纵是偶尔会不服输的争争主动权,却不会在话语上如此直白。
酒,果然是个好东西。
既是难得的机会,他又如何会放过?挑眉问:“只是入眼?”
顾月卿委实有些晕,意识却是清醒的,但就是太清醒,她才知此刻心里最清晰的情感,便摇摇头道:“自然不是,先入眼,后入心。”
“卿卿言下之意,是我已在你心中?”
顾月卿微有迟疑,然后看着他重重点头,“所以往后你勿要再因无关之人生气,我再无酒可来哄你。”
哄他?这个说辞让君凰错愕。闹了半天,她不是只为解释这般简单?解释,可说是怕他误会。说是为他,实则多是为他们两人。但哄,便是只为他一人,这中夹杂了许多对他纵容的意味。
这说明他在她心中的分量,远比他认为的要重。
这个认知让君凰心中大喜,“无酒也无妨,卿卿既会酿酒,待寻个时间再酿些便是。”
“你说得也有道理,不,不对……你让我酿酒,莫不是说你往后还会这般生气,要让我再来哄你?”
君凰一噎,他还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个话于此时说来,她会这般理解似乎也没错。
还不待他解释,她便又道:“如此也无妨,你既是我心中之人,哄一哄你也不打紧。”
君凰看着她,突然低低笑起来:“呵……你还真是……”让他如何不喜?
垂下头凑过去含住她的唇瓣,细细密密的吻起来。
顾月卿的一只手本就抚在他脖颈上,他这般吻过来,她便索性抬起另一只手,双手环着他回应。
唇齿间酒香弥漫。
月光下,房檐间,两人这个吻很柔很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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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情意相通的两人,便是再柔情的吻,吻着吻着也会变了味,尤其是她柔弱无骨的手缓缓滑入他衣襟轻轻抚过他胸膛时,他的吻忽而变得急切起来,一寸寸侵入她的领地,勾起她细嫩的舌尖共舞……
他的唇移到她的脖颈啃咬时,她喘着粗气含着他的耳垂,一遍遍唤着:“君凰,君凰……”
这让他如何受得住?
连回屋他都再等不得,便直接将她拦腰一抱,跃入院中某处花丛。
内院有温泉,又正值夏夜,并不寒凉。
君凰将她放在花丛中,便附身而上,唇又一次落在她唇上。想是醉酒的缘故,她异常的配合,也异常的疯狂。
他滚烫的唇随着她衣衫的滑落,一点点落在她身上时,她也不安分的扯着他的衣衫,没一会儿他上半身便不着一物。
她的手不安分的在他身上或抚或捏,逼得他整个人都快炸了。再无暇前戏,激情开始……
只是这过程中,两人不断争夺主动权,直到某一刻,主动权交到她手中……
许久之后,一切归于平静。
她无力的趴在他身上轻轻喘息,他大掌滑过她光洁的后背,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周遭花香弥漫,让人沉迷其中。
良久,君凰缓缓抱着她起身,彼时他随意将外袍披在身上,捞起一件衣衫将她裹住,便一个闪身回到屋中,或者说是,两人一同没入温泉池中。
经此一番,顾月卿的酒了也醒了些,两人一同跌入温泉池中时,她是感觉得到。只是还未反应过来,唇便被他堵住,身子也被他困在怀中……
注定又是新一轮的疯狂。
这一夜,直到天边泛白才消停,两人直接宿在温泉池外的屋子中。不过顾月卿的身子已被打理过,君凰又寻了两件衣衫给她穿上,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才安心入眠。
这样她便不会受温泉的湿气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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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醒来已是午时过后。
或者说顾月卿最先醒来,她的脸还埋在君凰的胸膛上,能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她中途昏睡过去几次,他却一直未眠,此时睡得正香,顾月卿不忍扰他便轻轻点了他的睡穴,待从他怀里起身穿好衣衫后,才给他解了穴道。
将被子给他拉上,便转身出了房门。
其实在她出房门那瞬君凰便睁开了眼,不过很快又闭上了。
她既是让他好好歇着,他照做就是。
房门外,尚不知君凰醒过的顾月卿动了动酸疼的身子,不用想也知昨夜的疯狂。
内院无人,是以她朝外院走去时并无人察觉。
直走到房间,将房门打开,秋灵听到动静忙起身,“主子醒了?”问出这话时,她面色有些红。
实在是,昨夜即便是在外院,隐隐间还是能听到内院传来的动静,或者该说那些暗影卫不断远离的举动暴露了内院的动静。
顾月卿心下也有些不自然,不过面上神色却不显分毫,淡淡点头,“嗯,林浅云呢?”
“已照着主子的吩咐,天方明便将她扔出府。诚如主子所料,林天南昨夜确来王府讨人,不过被堵在了府外。说来还真是兄妹情深,堂堂天启太子被堵在门外不嫌丢人,竟等到天明。主子你是不知,将林浅云扔出去后,那场面多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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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修。
明天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