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最大的弱点么?她如此直接说出,便不担心他们因着她最大的倚仗没了对她如何?
顾月卿担心么?
自然是不担心的。
便是她此番不说,燕浮沉或许也会从燕珏处知晓;便是燕珏不告知他,凭燕浮沉的眼力头脑,时日久了也会发觉。
更况她这番说出来可不止为证实燕珏确有劫她,至于还有什么缘由,也就只有她自己知晓了。
这次燕浮沉未再帮燕珏推脱,只道:“倾城公主此前应是未好好游过大燕,这番既然来了,便在原野多住些时日,孤可给你做向导。”
凤眸微凛,“大燕王这是想扣下本宫?”
“倾城公主言重,孤并无此意。说来孤早便想邀公主来大燕做客,无奈公主总没有闲暇。此番既是阴差阳错来到孤的地界上,公主不妨多玩些时日再回?也好叫孤略尽地主之谊。”
燕浮沉突然想通了。
左右就算此番将她安然送回去,君凰和她都不会将此事就此揭过。既如此,何不暂先将人留下?
这可不是旁人,而是他多年前便四处去寻,想留在身边做他王后的人。
她随君凰回了君临便罢,既然都到了他的地界上,他还有什么理由将人往外推呢?
且就让他自私一回,留得她一日是一日。
当然,若能永远将她留住自是再好不过。
燕浮沉看着顾月卿的眼神突然改变,话也说得如此直白,在场谁也不是傻的,哪还能看不出点苗头?
夜一并没有什么意外,方才看到顾月卿在此,他便料到会是这么个结果。至于方全和那婢女,内心早已是惊涛骇浪,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
唯有燕珏狠狠拧了下眉,“倾城公主如今这副身子怕也不适合四处游玩,再则,倾城公主不会在大燕停留太久。”
他事前并不知燕浮沉对顾月卿的心思,若是早知,他便不会将人带到大燕来。
他将人掳来的目的可不在伤她,更不在拆散人家夫妻。
燕浮沉定定看他一眼,没说什么。
倒是顾月卿也瞥燕珏一眼后道:“看来大燕王是不打算给本宫交代了,如此,届时便莫怪本宫不留情面。”
起身,“劳烦珏王着人将膳食送到本宫的屋子。”
语罢举步走出前厅。
婢女看燕珏一眼,得他示意才忙跟上。
待再看不到她的背影,燕浮沉才将视线收回,上前两步寻个位置落座,“王兄究竟想做什么?”
“大燕王觉得呢?”
头一次没否认他对他的称呼,这倒让燕浮沉有些意外。
“王兄这番将倾城公主劫来,不知可有想过后果?王兄当知,莫说倾城公主背后还有君临和天启,她自身也不是个好开罪的。便是王兄将她的内力封住,若非她此番身子特殊,不说王兄,怕是就连孤都困她不得。”
燕浮沉这番话完全没有夸大,他很清楚顾月卿有这样的本事。
燕珏不置可否,“可事实是,她此番委实身子不便不是?更况我将人劫来,大燕王好似并无不喜,相反……”
相反什么,他未再多说。
大家心知肚明。
“不过大燕王也莫要高兴太早,我如何将人带来的,便会如何将人安然送走。还是那句话,倾城公主不会在大燕停留太久。大燕王请放心,我这番只是借大燕的名头完成一个夙愿,若君临和天启要追究,我会一力承担,断不会累及大燕。”
“王兄是大燕珏王,觉得此事大燕当真脱得了干系?王兄也莫要说什么将你从王室除名这样的废话。莫要说便是将你除了名依照君凰的脾性也断不会不与大燕计较,就说孤的母亲欠着你母亲一条命,王兄这一生都不可能脱离王室。”
所谓的欠着一条命,其实是当年原该入王宫的是殷家嫡女殷灼,因着她身子不好,恐在王宫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无法活下来,燕珏的母亲殷娥便主动要求记在当家主母名下,以嫡女的身份代殷灼入宫,这才使得殷灼有一个在那场灭门中逃脱的机会。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王兄还是与孤说说你究竟要做什么吧,也好叫孤有所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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