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动朕的人,你是第一个!”君凰对燕浮沉的杀意半分未掩。
燕浮沉闻言挑眉,“君临帝不过比孤占了先机。”
君凰赤眸掠过他,透着一股子寒凉意,“有件事朕觉得有必要再强调一次,卿卿生来便是朕的人。”所以不存在什么占先机的说法。
燕浮沉一想到他此前说的,他与顾月卿自小便有婚约,狐狸眼就是一沉,“知情人皆已不在,自是君临帝说什么便是什么,又无从考究不是?”
“呵……”君凰没说什么,仅是嗤笑一声。
偏生是这声嗤笑,让燕浮沉自来端着狐狸笑的脸不由沉了沉。
他从君凰那声笑里听出了浓浓的讥嘲,仿若内心被剖开、毫无遮蔽的展露在君凰眼前一般。
是,顾月卿是君凰的妻子,他知道自己这般做法不对,可那是他惦念了六年之久的人啊!他曾为当初见到她时的漫山流萤留叶瑜在身边,便足可证明她在他心中的分量。
他并非有惦念旁人妻室的癖好,只是他心中之人,恰在他再遇到她时,已嫁与他人……
君凰想杀他,他又何尝不想杀君凰?
更况君凰还是他一统天下的最大敌人。
火花四溅,各自执剑飞身而起,朝对方砍去……
两剑相撞,“铿锵”一声,是燕浮沉的剑支撑不住,被拦腰斩断。燕浮沉也受到了波及,连退数步,唇角有血迹溢出。
君凰手执他的赤魂剑,燕浮沉则是方才随手捡起的一把寻常剑,两相碰撞,寻常剑又岂能与赤魂相较?
君凰欲要乘胜追击,却瞥见仍立于半空手抚过琴弦的顾月卿面色有些苍白,一个闪身便朝她跃去。
腰肢被坚实的手臂揽住,四下有熟悉的气息萦绕。
顾月卿的心瞬间便安宁下来,抚琴的动作一顿,就这样顺着靠在他身上。
两人落在一处房顶上。
头顶传来他沙哑的声音,“抱歉,我来晚了。”想来是许久未说过话了。
抬头,深深望进他含着许多情绪的赤眸里,顾月卿一手抱着琴,一手环紧他的腰,浅笑摇头,“不晚,你来得很及时。”
罢了又道:“莫要自责,此事并非你的错,怪只怪我太大意,还累得你跟着遭一番罪。”
见他神色有变,她忙道:“我这般说并非不将你当自己人,反而是因为将你放在了心上,瞧见你因我受这么多罪,很是心疼。”
说的时候嘴快,说完之后又觉得未免太直白,好在两人的关系多番亲近,她在他面前不再如初拘谨,不然定是要闹一个大红脸。
倒是君凰听到她的话后眼睛一亮,垂头宠溺的亲了她的额头一下,“说什么傻话?”
“我是你夫君,未护好你就是我的错。再则,若论遭罪,当是你。”目光落在她已隆起弧度很大的肚子,又是一脸自责。
顾月卿心下无奈,“好了,且不论你我谁对谁错,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先离开此地。”
“是要离开,但离开之前,我还有一事要做。”
站在房顶上,居高临下的扫向底下拿着兵器警惕看着他们,却迟迟不敢靠近的一众人,视线最终落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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