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膝下。
至于当年安荷在安家都过的什么日子,只有安家人知晓。而安荷与安家的关系如何,也只有他们知道。
还有传言说,安荷成黎王妃不久,安家当家人就病逝并非巧合。
当然,这些都是上一辈人的恩怨,禾风华和禾均两人都不关心,顾月卿等人更不关心。
只是阮芸觉得禾风华和安荷像,不止是相貌,还有她们眼神里的那股子张扬,简直一模一样。
“皇后娘娘谬赞。”微微垂下头,看着像是谦虚羞涩。
见此,顾月卿便知,禾风华这是不想这么早便撕破脸。
转念一想,她一个十七年都不曾露面的郡主,骤然回来,禾术上下都还未完全承认她的身份,她若此番便撕破脸,也未免太过愚蠢。
“既然来了,便坐吧。今日没有外人,不必在意那么多规矩。”说着,阮芸看着顾月卿和千流云,“对了,风华,那两位是养在本宫膝下的皇子公主,流云是禾术丞相,玥儿是储君。”
养在膝下的皇子公主?
嘁!
不过是些外人罢了,也妄想占着禾术皇族的名头!
心中轻嗤,面上却没表现出来,“昨日回府,哥哥与风华提过。”转向顾月卿二人时,眼底的张扬凌厉全然不再掩饰,微微拂身,“见过公主殿下、见过千丞相。”
照理说,郡主不必给丞相见礼,但千流云并非只是丞相。
她这番样子,让禾均眼神一厉。不为其他,就为他黎王府的郡主本该是高高在上,凭什么要给两个外来人行礼!
阮芸和禾胥对视一眼,两人皆面露疑惑。
禾风华虽然眸中有着与她母亲一般的张扬,但就她这副柔弱的身姿及不惜放下身段的姿态来看,真的值得玥儿和流云如此谨慎对待?
甚至为了对付她,玥儿特赶回禾术。
当然,想是这般想,禾胥和阮芸也不是蠢的,他们也不是那么容易便会被禾风华的表象欺骗。
毕竟,通常隐藏得最深的人,最是能屈能伸。
对上禾风华那般张扬的眼神,顾月卿算是看明白了。她这番佯装,并非为着他们,而是为着禾均。
禾风华好似并不想禾均知晓她的真面目。
这可真是个意外的发现,即便不知道禾风华为何不想让禾均知道她的真面目,也能好好利用利用。
“风华郡主不必多礼。”她唇角勾起一抹细微却邪肆的笑,让禾风华一愣。
果然,他们的公主殿下面上瞧着清雅出尘,实则骨子里是个冷戾杀伐又张扬邪肆的。
禾风华和禾均落座。
禾胥问:“你母妃还是不愿回来?”不管真的关心与否,现在还没撕破脸,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
“多谢陛下关心,母妃说过,她此生都会留在太庙为禾术百姓修行祈福。”
“你母妃有心了。这些年在太庙,你和你母妃都受苦了。”
“能为禾术百姓出一份力,母妃甘之如饴,风华能陪着母妃,亦是心甘情愿,并不觉得苦。”
“你是个好孩子。”
“你自小便离开云河之巅,对云河之巅许有陌生,正巧你与玥儿年岁相当,便多多相处。朕和皇后都有些乏了,便由玥儿带你在宫中随处转转吧。若觉得皇宫闷,也可出宫去走走。”
“谢陛下。”禾风华看向顾月卿,“有劳公主殿下。”
“无妨,左右本宫也无其他事。”
禾胥的目的是让顾月卿多和禾风华接触,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顾月卿和禾风华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
于是,四人一道离开御书房。
待出御书房,禾均便恢复以往的姿态,哪还有半点方才的收敛?
看向千流云,“听说千丞相未过门的妻子已到云河之巅?”
一句话,让千流云变了脸色。
不是怕他,而是禾均这轻挑的语气让千流云非常不喜。
他可没忘记当初在君临,禾均企图掳走茯苓!
回到禾术,他没少给禾均找麻烦,但黎王府根基算得上深,并不好动,是以他做的那些最多能给禾均找些不痛快,还动不了其根本。
“黎王消息倒是灵通!”
“这是自然,毕竟那可是我们禾术未来的丞相夫人,本王自然得上些心。”
那时在君临,他要掳走周茯苓就是想给千流云点教训,让千流云颜面丢尽。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捣乱的坏了他的事,此后又再寻不到机会动手。
正愁没地方入手呢,那君临郡主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在禾术,君临郡主可没那么难动。
不过……千流云似乎很是在意他这个未婚妻,在她身边安排了不少人。禾术是他的地盘,更是千流云的。
周茯苓不难动,却也不好动。
“本相未来的夫人,便不劳黎王多费心了!黎王当知道,茯苓郡主不只是本相的未婚妻,还是禾术和君临达成友盟的关键。”
变相的警告,禾均又岂会听不出来。
不过他既然在君临都敢动心思,更况是在禾术。
“本王自然知晓,千丞相不必紧张,本王又不会真做什么。”
转向一旁戴着面纱的素衣女子,眼底闪过一抹别样的情绪,“倒是公主殿下归来至今,本王一直未有机会与公主殿下单独叙话,不知公主殿下这些年在行宫,身子养得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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