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她调.戏人,现在反倒被对方给调.戏了,顾朝曦恼羞成怒,偏偏她此时被困在他怀里,他的手臂就像是铜墙铁壁似的,让她动弹不得。
挣扎了两下,顾朝曦感觉他身上的好闻的气息几乎将她整个人笼罩,莫名地红了脸,更气了。
咬了咬牙,她再接再厉,在他光洁的下巴上舔了一下。
豫王脊背一僵,蓦地收紧了怀抱,莫名就想到了醉酒那夜,后来她昏昏沉沉之时,他摘掉了眼上绸缎,看到了女子身上从未见过的景致,那里娇艳欲滴,他指尖轻碰,她便轻颤……
咳……
豫王猛地回神,感觉全身的火气都往一处涌,那处便起了变化,耳根烦热他倏地起身,恐她掉下床,松开她之时托着她的背往里面推了一把。
“啊!”顾朝曦惊叫一声,这习武之人力道之大,她差点被推的一头撞到床里面的墙上。
这是在报复她调.戏他吗?
顾朝曦愤愤回头,就看到豫王已经离开了床畔,朝净室行去,约莫是要去擦洗身子。
除去那日温泉特例养伤之外,他的伤口是不能经常碰水的,所以这些日子他也只能用清水擦拭……
她一直盯着他,自然也看到了他停了下来,抬起手,然后一把推到了——墙。
两人同时一怔,顾朝曦极快反应过来,憋着笑,“殿下,左边两步!”
左边两步才是门。
豫王稳着呼吸,“嗯”了一声,左行两步,推开了净室的小门走了进去……
待净室的门关上,顾朝曦倒在床上翻滚着,无声狂笑。
往常看着他蒙着眼去桌边倒水,去开窗,甚至从书桌上拿书,都仿佛长着第三只眼睛似的,一点行差踏错都没有,她只觉得他神了。
现在看来,原来他并非算无遗策啊!
只是程府给的这间屋子固然好,可是净室内并未完全区分出如厕处和沐浴处。
所以总归是有些味道的,她这才在外面屏风那里沐浴,而非净室,他倒是也不讲究,难道是怕她偷看他擦身体?
想到这里,本想真去偷看一眼,可身体实在乏得很,来日方长,来日方长啊……
耳边是铜盆里拧布子的水声,顾朝曦眼皮渐重……
豫王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走到床边,以防坐下之时压到她,伸手摸了一把,才发现她占了整张床,想必睡姿极为不老实。
他记得不远处应该有一方容得下他侧躺的小塌。
灭了烛火,他循着方位从立柜里拿出一套崭新的被褥,又往东南方位行了十三步半,准确地找到了小塌,躺了上去。
想了想,他为何要编她发毒誓这谎话,想想那日夏枫看着自己不解的神情,豫王生平第一次有些迷茫。
难道,只是为了来睡这小塌?
***
翌日清晨,程大人忧心忡忡的带着豫王以及夏枫去了聚仙楼。
夏枫看了一眼程大人,面色寒凉。
昨日城内四处走水,乱成一团,那伙贼人趁乱跑出城了,动作迅猛干脆,撤退也是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