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卿绝喝问:“跟谁买的?”
程夫人目光闪烁,回道:“民妇不知,民妇吩咐管家去买回来的。”
无风威胁那个中年管家,中年管家抖抖索索地回话:“草民跟一个人贩子花了十两银子买的,草民也不知是哪家的孩子。”
“人贩子住在哪里?长什么样?”帝卿绝又问。
“人贩子人称高麻子,一脸的麻子……草民不知道他住在哪里……不过他经常在南郊的乞丐窝一带溜达……”那管家吓得屁滚尿流,一五一十地说了。
“朝廷明文规定,不能买卖婴孩殉葬,你们知法犯法,从严治罪。”帝卿绝面色冰冷,“程氏,若你提供一点有用的线索,本相可以减免你的罪行。否则,你要蹲一辈子大牢,你两个儿子也同罪论处。”
程夫人吓得抬头,手臂发颤,怎么办?
倘若不说出一点事情,她与两个儿子就要一辈子待在大牢。可是,她为那位公子办事,倘若出卖那位公子,说不定会性命不保。
一时之间,她难以决断。
她犹豫的神色,帝卿绝看在眼里,陡然厉喝:“不说出实情,先砍断你儿子的双腿!”
程夫人会有这般反应,那么必定隐瞒了实情。
那两位年轻公子惊惧地喊:“大人饶命……”
程夫人骇然一震,依然在纠结、抉择。
“把他拖下去,先砍左腿。”帝卿绝冷邪地勾唇。
“是!”无风、无影领命。
“娘,救我……”那位年轻公子害怕地哭喊。
“大人,民妇说。”程夫人慌了神,最终下了决心,“民妇原本没想过买婴孩回来给老爷殉葬,不过一位陌生的公子忽然来找民妇,给民妇五百两,要民妇做一件事。”
“做什么?”
“那位公子让民妇买来两个婴孩,给老爷殉葬,不过要秘密发丧,不能让人知道。民妇原本不想答应他的,不过老爷生前提起过,想登极乐,不想在地府吃苦。因此,民妇才答应那位公子。”
“那位公子长什么样?是帝京人士吗?”帝卿绝眸光犀利,早就觉得他们查到程家以婴孩殉葬过于顺利,看来那凶徒摆了个迷魂阵扰乱他的查案方向。
“那位公子不像是帝京人士,口音不太像。不过他戴着纱帽,民妇没看清他的容貌。他还威胁民妇,倘若民妇供出此事,他会杀民妇全家。”程夫人如实道,“大人饶命。民妇都说了,望大人从轻发落,保护民妇一家老小的安全。”
“那五百两在哪里?花了吗?”
“只花了一百两。还有四百两在府里。”
无风明白大人的意思,立即派人去程家取来那剩下的四百两。
说不定可以从那白银找到蛛丝马迹。
帝卿绝又问了几个问题,吩咐下属带程夫人等人下去。
无影寻思道:“大人,程氏说的那位公子,会不会就是婴孩失踪案的幕后主谋?”
无风接着道:“无影说得对,不然,那位神秘的公子为什么要程氏做这事?他要程氏做这事,就是要误导我们查案。”
帝卿绝剑眉轻拢,“可惜,程氏没有看见那位公子的容貌,无从查起。”
无影忽然想起什么,心惊道:“大人,这么说来,那位公子在案发前就部署周密,掌控全局,那么,他究竟想做什么?”
这也是帝卿绝思索的问题,那位神秘公子好似对朝廷、对他了如指掌,掳走六个婴孩究竟有何目的?
入夜,他匆匆吃了晚膳,尔后进宫。
上凰长公主传召他进宫,是询问婴孩失踪案的进展。
他简单地说了几句,“殿下,臣还有几个疑点尚未想通,待日后再向殿下详细禀报。”
“也好。本宫相信你推演、办案的本事。”
“殿下早点回去歇息,臣告退。”
这时,苍雪带着晋阳公主、两个侍卫进殿,禀道:“殿下,晋阳公主闯入含章殿,被侍卫抓住。”
晋阳公主用力地挣脱开来,一副“有什么了不起”的模样。
忽然,她看见站在一旁的帝卿绝,好似第一次见他,满目惊艳,秀眸都看直了。
在帝卿绝看来,她这般眼神再寻常不过,以往她也这样看过他,不少名门闺秀也是如此。
因此,他见怪不怪,从容不迫。
上凰长公主轻咳两声,不悦地问:“皇妹,你进本宫的寝殿做什么?”
这个皇妹越来越过分,竟然在她面前流露出对他的心思。
“皇姐,臣妹吃了晚膳出来走走,消消食,路经你的寝殿,就进去看看你在不在。没想到这么晚了,皇姐还在御书房。以前臣妹又不是没去过皇姐的寝殿,臣妹还能做什么?”晋阳公主不服气地解释,“这两个侍卫竟然抓了臣妹,以下犯上!皇姐,难道臣妹不能去你的寝殿吗?”
“进来宫里不太平,本宫刚发严令,任何人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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