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一个月就是新年,各家各户、皇宫都在准备过年的事宜,年节的气氛越来越浓。
街上卖年节之物的小摊贩越来越多,百姓们不惧严寒外出采买,街上热闹非凡,人声鼎沸。
忽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两个男子,骨瘦如柴,形容如枯槁,却行动敏捷,如猛豹似的飞窜,见人就咬,咬了一个又咬下一个。
百姓们吓得尖叫,纷纷退散闪避,骂那咬人的人是疯子。
不多时,一条街的百姓有二十余人被咬。
不少百姓心有余悸,匆匆走了。
有人聚在街旁议论,说近两日在城郊也发生过不少人咬人的事。
“我家附近的几户人家都有人被咬,听闻被咬的人起初没什么事,半日之后就变得吐血昏迷,再半日后苏醒,突然性情大变,胡乱咬人,状似疯狗,连自家的孩子都咬,十分可怕。”
“真有这样的事?太吓人了。这些日子还是不要出门的好。”
“我知道这件事,我的侄子在衙门当差,听说咬人的人是从东郊三十里外的清风镇跑出来的。”
“清风镇?那为什么朝廷、官府都不管管?”
“这事京兆府也是今日才知道。”
“方才我也被咬了,我会不会也像那个咬人的疯子那样,见人就咬?”
“你还是去找大夫看看。”
“已经年下了,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官府都不管管吗?”
街边议论的百姓渐渐散了。
刚吃过午膳,帝卿绝就匆匆进宫,无邪与无风在御书房外面等候。
京兆尹周大人刚上任,跪在地上战战兢兢,一脸的愁苦。
齐王、霍太尉二人站在一旁,面色沉重。
墨凌尘跟着进殿,立即禀报:“殿下,城中发生了不少人咬人的事件……”
“本宫已经知晓。”上凰长公主满面焦虑,“帝爱卿,你可有亲眼看见?”
“臣没有亲眼看见,不过臣的下属亲眼看见了,对臣描述了一番。”帝卿绝道,“殿下,当街发生人咬人的恶性事件,而且城中各处都有发生,已经造成百姓恐慌,这件事必须立即派人去城中彻查,妥善解决。”
墨凌尘郁卒得很,上凰长公主打断自己,就是为了问帝卿绝。
周大人连忙道:“殿下,右相大人所言有理。”
帝卿绝问周大人:“数日前,清风镇便发生人咬人的事,为什么不立即上报?”
“右相大人有所不知,下官也是今日一早才收到呈报。下官的确失察失职。”周大人惭愧自责道。
“殿下,此事闻所未闻,非同小可,臣愿彻查清楚。”墨凌尘自动请命。
“也好,这件事就交由帝爱卿与墨爱卿协同办理。”上凰长公主道。
“殿下,那些咬人的人形容有异,不像平常人。臣担心事态扩大,危害到更多的百姓与大臣、宗亲,臣以为,先把那些咬人的人单独收押监管,便于查清他们咬人的原因,也能有效防止他们胡乱咬人。”帝卿绝提议。
“本宫允准。此事所有事宜,你见机行事,无需请示本宫。”她相信,他一定可以办妥此事。
“臣领旨。”帝卿绝与墨凌尘齐声道。
无邪也知道咬人事件,坚持要跟着帝卿绝去。
帝卿绝担心东晋太子再次掳走她,只好带着她前去京兆府。
这一路,墨凌尘一直在逗弄无邪,跟她说笑。
帝卿绝故意问道:“此次咬人事件,墨国师有什么高见?”
墨凌尘能有什么高见?
只不过想借此机会与无邪多些相处,玩玩罢了。
“帝右相有什么吩咐,本国师无不配合。”他不在意地笑。
“以后陛下亲政,必定倚重你。对于朝廷政务,你是不是也是这般轻率?”
“这怎么可以相提并论?现在有你这个当朝右相,本国师无需操心。”
无邪不敢苟同,身在其位,必须谋其政。
墨国师是当朝国师,他请旨协办此事,就要竭尽全力,不能吊儿郎当。
墨凌尘看见她不再朝自己微笑,以屁股对着自己,多少猜到她的心思,不过还是问道:“无邪,你怎么了?”
她直接无视他,跟帝卿绝亲密地互动。
墨凌尘又妒忌又伤心,“无邪,你为什么不理我?方才不是好好的吗?”
帝卿绝明白她的心思,不过懒得替他解释。
墨凌尘想了想,也猜到几分,不过还是有点怀疑,无邪对这种事这么在意?
到了京兆府,帝卿绝开门见山地下命令:“吴捕头,你把捕快、衙役分成四队,去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缉捕那些咬人的人与被咬的人,一律收押。”
吴捕头得令,立即去集合所有捕快、衙役。
“右相大人,那下官呢?”周大人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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