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一年前,乡绅觉着弟弟年龄不小了,便托媒婆给他找门亲事,好让弟弟收收心。
弟弟对于成亲也不反对,他本就一事无成,能在哥哥的帮衬下说一门不错的亲事自然高兴,一来二去这日子也就定了。
“唉,谁知道这个畜生竟然在成亲当天跟另外一个女子跑了,等草民将他绑回来的时候,他竟然还说那女子怀有身孕,已经算是咱家的人!媒婆说的那个姑娘若是愿意就与旁人共侍一夫,若不愿意……便回娘家。”估摸着乡绅也觉得没脸,声音越来越轻,之后他又重重叹了口气:“那姑娘家自然不肯受这个委屈,但是她也不可能就这样回了娘家,于是就闹了起来,不过好在他们都是讲理的人家,看在我的面子上也没有将事情闹的太过难堪,不过街坊邻居都是知道的,只是不好说罢了。”
“然后呢?”宋慈微微皱了皱眉眉头,说到现在乡绅也没有说到重点,他有些着急。
毕竟他这个时候应该回县衙了,若是晚了太长时间,阿实怕是会担忧,到时候指不定会惹出什么乱子来。
乡绅看了看宋慈,虽然知道房里没有其他人,他还是不由自主的放低了声音:“我们赔了姑娘家一笔钱,亲自上门道歉,这才让姑娘家的人没有再追究,原本想着事情也就这么算了,弟弟能安分一些,等孩子生出来,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过活也不错。可谁知还没几个月,他又在外面胡搞瞎搞,然后不知道哪一天回来,他的脸就变成如今这般模样了。”
“你不是说是那女人闹的吗?”宋慈询问了一声,乡绅点点头:“一开始草民以为弟弟是得了什么怪病,便请了相熟的大夫回来看,但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弟弟也因为这张脸没敢再出去乱混,弟媳也顺利产下一子,但后来弟弟脾气就变了,怕是觉着自己和怪物没什么区别,因此对弟媳动辄打骂。就在这时,一个女人找上门,说若是弟弟跟着她走,脸说不准能好,草民自然是不信的,但弟弟却对这女人着了迷,即使脸好不了也要跟着,草民拿他没办法,想着他在家弟媳也是受罪,便也随他去了。”
乡绅的做法无可厚非,若是宋慈怕是也会这般选择,弟媳和侄子平安无事便好,至于一直惹是生非的弟弟,出去受够了苦再回来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大人,您想想,弟弟的脸搞成这副模样,除了家里人,没敢对外面透一点风声,平日里弟弟也不出去,这女人是如何得知的?因此草民觉着弟弟这脸一定是这女人害的,一个月前也是故意用花言巧语将弟弟哄出去,为的也是杀害弟弟。”乡绅的眼神透露着怨恨,弟弟再不成器也是亲弟弟,如何能死的这般不明不白?
宋慈点点头:“那你可记得这女人的长相,还有她带着你弟弟去了哪里?”
“当然……”乡绅肯定的语气还没有完全落下,就突然顿住了,神色怪异的道:“明明那女人来的时候草民还特别留心了,如今想起来竟然一片模糊,只记着她应当不是信丰县人。”
宋慈心底疑惑:“当真不记得了?那女人来的时候穿的什么,又说了些什么话。”
乡绅偏着脑袋想了想,半天后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大人,这女人不会是妖怪吧?”乡绅沉吟了半晌突然冒出了一句话,宋慈笑了笑:“哪里会有什么妖怪,你说的这些对破案都非常重要,本官先回去整理一下,若是你之后想起有关于那个女人的任何情况,一定要及时禀告本官。”
乡绅点了点头,宋慈告辞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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