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未煊听着他得意的笑声,气得太阳穴突突地跳,他将手机拿离耳畔,正要向墙上砸去,就听到乔少桓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生气了?池未煊,你也有这么无能的时候?你放心,我会慢慢折磨你们,把你们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全都还给你们。”
“噢,对了,你猜我救了苏晴柔的妈妈,她还能心安理得的待在你身边吗?”乔少桓说完,大笑着挂断了电话。
池未煊愤怒地将手机砸向门边,门忽然被人推开,晴柔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一个黑色的东西砸中了额头,她后退了两步,痛得呻吟起来,“好痛!”
池未煊疾步走过来,一把将她扯进怀里,紧紧地抱着她。晴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被他搂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她仰着头,连呼吸都困难起来。她推了推他,“池未煊,你勒得我快喘不过气了……”
池未煊放松了些,却没有放开她。新鲜的空气吸进肺里,晴柔终于觉得好受了些。她想抬起头来看他,他的手却捂在了她的眼睑上,她能够感觉到他的愤怒与悲伤,这么极端的情绪,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你怎么了?”晴柔喃喃道,她想起他说是因为公司出了事,他们才这么急的从英国回来。想到公事,她就觉得自己很无能,什么也帮不了他。
“没事,就想抱抱你,额头痛吗?”
他不提还好,一提她就觉得额头痛得钻心,“你还好意思问,痛死我了。”
池未煊不吭声,伸手轻轻揉着她的额头,他的下巴靠在她肩上,喷出的热气拂着她的耳朵,她耳朵敏感的红了。她拍了拍他的背,“这么大的人,怎么老是撒娇,也不害臊。”
“柔柔,我们下午去登记吧。”只有登记了,有了婚姻的束缚,他才能够安心,她才不会被人抢走。
晴柔愣了一下,“可是民政局也要放年假啊。”
在英国时,她也曾急切的想跟他结成夫妻。可是成了夫妻,他们就不会分离了吗?不,如果命中注定他们不能在一起,那么就算他们结了婚,最后不仅成为束缚他的枷锁,也会成为埋葬她的坟墓。
“柔柔,你愿意嫁给我吗?”池未煊抬起头来,情深似海地看着她,看到她额上挂着的青包,他又自责起来。晴柔亦深情回望着他,他眼里的担忧那么浓,他到底怎么了?仿佛是从前天晚上回来后,他就变得不对劲。
“池未煊,我当然愿意嫁给你,可是就算要登记,也要等到年假过后……”晴柔柔声道,为什么他说要去登记,她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仿佛有什么事情正在等着他们,会让他们万劫不复。
“我会安排,你上去换衣服吧,我们马上出门。”池未煊一刻都不能等,仿佛多等一刻,他就会失去她。池未煊从来没有这么不安过,命运之手像是一个恶作剧的孩子,随时都会颠覆他们的命运。
晴柔看着他,一天一夜没睡的他,眼睛里充满了血丝,眼窝黑黑的,青青的胡茬冒了起来,显得颓废极了。她伸手抚着他的脸,“为什么要这么急?池未煊,你在担心什么?”
池未煊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时,他目光炯然,“快上去换衣服,乖,听话。”
仿佛被她蛊惑了一般,晴柔不再多问,转身上楼去换衣服。池未煊看见她走出书房,他抹了一把脸,他苦笑一声,原来他也有这么没有自信的时候。
晴柔走了一半,又转过身去,趴在门框上探出一个头,“大叔,去收拾一下你自己,胡子老长了,我可不想跟一个大叔结婚。”
说完她吐了吐舌头,然后立即缩回头去。
池未煊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果真有些刺手,他看着空荡荡的走廊,忍不住笑了,这丫头,居然敢嫌弃他了。
晴柔换了衣服下楼,她穿的是那套粉红色的大衣,驼色的毛衣,下面一条牛仔裤与雪地靴。池未煊刮完胡子从楼下卫生间出来,看到她这身装扮,突然有种老牛啃嫩草的错觉。
尤其是她一头栗色短发,显得那张脸小小的,就像未满十八岁的小女孩一样,他回头再看自己永远的一身黑,突然感觉自己老了。
晴柔见他盯着自己发呆,她菀尔一笑,情人间有时候心灵相通,只一个眼神,就知道彼此在想什么,“大叔,快上去换衣服吧,再呆下去,天就黑了。”
好像叫上瘾了般,她吃吃的笑着,池未煊佯怒,“再叫我大叔,我让你好看!”
“人家韩剧里,都叫自家老公大叔,这叫昵称,我以后就叫你大叔了,好不好?”晴柔不怕他,笑嘻嘻道。
池未煊拧紧眉毛,她管他叫大叔,他总有种奇怪的感觉,“不行,叫我老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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