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池未煊喂她喝粥,兴许是发烧的缘故,她觉得嘴里淡得都要飞出鸟来,看到池未煊铁青的脸色,她没敢表现出来。直到一碗粥喝完,池未煊将粥碗搁在一旁的矮几上,回头盯着她,“感觉好些了没有?”
“嗯,好些了。”烧退了,就是身上没力气。
池未煊目光一深,一把拽过她,将她按在自己腿上,大掌起落间,只听“啪”一声,晴柔的屁股被他重重地打了一巴掌,晴柔一愣,随即流下汗来,“池未煊,你干嘛?”
臀上火辣辣的疼,他居然虐待病患。
“还问我干嘛,那么大的雨你还敢在雨里胡闹,苏晴柔,你就不能消停些吗?为什么总是吓我,总是让我担心?”池未煊锁紧眉头,这样的她,让他怎么放得下?
“我……”晴柔说不出话来,他第二巴掌已经落下来,疼也不是很疼,就是这动作有点侮辱人,再过两个月,她就25岁了,居然还被人打屁股,这要说出去,丢死人了。
“哎呀呀,你别这样啊,池未煊,你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晴柔凄厉的大叫,却没能阻止池未煊的行动,他一巴掌又一巴掌地落在她臀上,如果能打得她长记性,打得她不再折腾自己的身体,就算心疼死他,他也要让她记住,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晴柔叫得都没力气了,臀部也被打得麻木了,渐渐的,她就觉得难堪觉得委屈。她还病着呢,他手下一点也不留情。
腿上忽然涌来一股热流,池未煊高举的大掌僵滞在空中,良久,他轻叹一声,将她扳过来,看着她满含热泪的眼睛,心顿时疼得抽搐了一下。
他将她拥紧,紧到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他眉间紧皱成一个沟壑深深的“川”字。柔柔,我该拿你怎么办,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晴柔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更体会不到他心里的沉重,只是感觉他好像比她还疼似的,明明挨打的是她呀?
一晃十几天过去了,托班的事务已经步上正轨,孩子们渐渐适应了这里的环境,虽然早上家长送来时,还是会哭,但是比前两周的情况,已经好太多了。
晴柔一直忙忙碌碌的,公司、医院、家里三点一线,她的开车技术也上升了。想起那天去提车时,池未煊给她买的是一辆白色沃尔沃,很大气的车型,她一看就喜欢得不得了。
当天下午,他叫她把车开回去,他坐在副驾驶座指挥。她很紧张,一路啃回去的,池未煊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半句她的不是,但是她看得出来,他在忍耐。
后来好些天,都是她开车,他坐副驾驶座。想到他一脸菜色仍然坚持陪她,她心里十分感动。
晴柔送走最后一个孩子,她将教室里的玩具归类。不知怎么的,又想起了那晚的舒雅,那么淡定傲然的舒雅,她心里一阵不舒服。
这些天来,舒雅始终是她心头挥之不去的阴霾,她藏着掖着,以为自己藏得深掖得紧,心里就不会不安。但是每当午夜梦回,她从梦中惊醒过来,看着身旁的池未煊时,她都有种难以言喻的悲伤浮上心头。
这样拥有他的幸福日子,还能坚持多久?
晴柔搁在桌面上的手机响了,她走过去,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她接起来,“喂,未煊?”
“柔柔,你到我的办公室一趟。”池未煊的声音在手机里响起,晴柔应了一声,挂了电话,她迅速收拾好教室,剩下的工作就是清洁阿姨打扫消毒了。
她拿起自己的手袋出门时,安小离刚好出来,两人一起下楼。晴柔说要去池未煊的办公室,安小离取笑她,“你们也不嫌腻,早上一起来上班,中午一起吃饭,晚上睡在一起,当心审美疲劳。”
“才不嫌腻了,我都恨不得在他身上拴根绳子。”晴柔玩笑道。
“我看是池总恨不得在你身上拴绳子,肉麻死了。”安小离笑嘻嘻推她进去,她隔着玻璃门冲她挥了挥手,转身下楼。
晴柔踩着轻盈的步子走进去,陈秘书向她点了点头,“苏小姐,池总在里面等你。”
“谢谢。”晴柔客气道,她知道陈秘书对她颇有微词,她没放在心上。她走到总裁办公室外面,敲了敲胡桃木门,里面传来一道清越的声音,“进来。”
晴柔推开门,探头进去,笑盈盈道:“你下班了吗?”
池未煊向她招手,她推门进去,这才发现办公室里不止他一个人,除了他,还有顾远兮与他的御用律师,她觉得气氛有些不对。池未煊握住她的手,带她坐在沙发上,然后将那份早已经准备好的转让协议放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