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将他视为大敌?
风从四面八方刮过来,他头有些痛。其实他们的婚姻表面看着和谐,却一直存在着问题。舒雅与宋清波,只是问题的冰山一角,最大的问题,还是在于他不信任她,她也不信任他。
晴柔会让宋清波去调查十几年前那件旧案,说明她早就知道她是舒少军的女儿,可是她没有向他坦诚。他怀疑她是舒少军的女儿时,没有直接去问她,反而让程靖骁调查,还私自去做DNA鉴定,他这是不尊重她。
可是为什么他明明知道自己的行为是错的,依然选择了这样的处事方式?
他知道他错了,他不该利用舒雅来伤害她,即使是莫须有的事情,也不该这样做。刚才,他明明是去讲和的,为什么看到宋清波的手放在她微隆的小腹上,他就失去了全部理智。
他不记得是在哪本书上看见过,一个女人愿意为你生孩子,就说明她真的爱你,因为她已经决定跟你有一个共同的纽带,而他,却将一个这样爱他的女人伤得遍体鳞伤。
他明明都知道,为什么还是不停的犯错?
想着刚才他差点就失手打在她的小腹上,他的手就开始隐秘的颤抖起来,那是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如果连孩子都没有了,他们就彻底没有机会了。
池未煊不知道自己在江边待了多久,江风吹过来,他渐渐冷静下来,当初既然他决定娶她,就没有打算放手,依着他的性子,都该是将她强抢回去,而不会让她再跟宋清波有任何的接触。
既然她决定嫁他,那她就永远是他的,无论她心里是否有宋清波,她都是他的女人。
池未煊站起来,大步向车子走去,他坐上车,急驶而去。车子停在晴柔楼下,他熄了火,推开车门下车,快步向楼上走去。
来到三楼,他拼命按门铃,按了许久,都没人来开门。他心里焦灼,握紧拳头砸着门,“柔柔,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开门。”
屋里还是没有反应,他越来越着急,然后邻居打开门,看见池未煊时,似乎愣了一下,想了半天,才想起自己见过他,“你是苏小姐的老公?”
池未煊有些尴尬,“你好,请问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苏小姐很久没回来了,我也不知道,你不是她老公吗?你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邻居纳闷道,看着池未煊一脸尴尬之色,她说:“你们吵架了?现在的男人都怎么了,没弄到手时情啊爱的,弄到手了就不珍惜。”
池未煊从来没有这么尴尬,他讪讪地收回手,他转身下楼,邻居看着他昂藏的背影,还在感叹:“苏小姐的老公,女人是拿来疼的,气得女人离家出走了,就别灰溜溜的来寻。”
池未煊下楼的速度简直可以用跑的了,他一直到坐进车里,俊脸跟耳根子都还在发烧,他抬头看着晴柔的窗户,那里漆黑一片,好像真不在家。
他掏出烟来点燃,吸了两口,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又将烟熄灭了。他看着那扇窗户,默默守护。
咖啡馆里,舒雅脸上戴着一个大大的黑超,遮住了半边脸。她选了一个很隐秘的角落,既可以纵观整个咖啡馆,又能很好的隐藏自己。
她约了人在这里,早上张玲打电话来告诉她,她已经偷到了那颗草戒指,她高兴极了。只要拿到这颗草戒指,苏晴柔与池未煊之间就会彻底绝裂。
而在这之前,她还有一个大礼要送给苏晴柔。
张玲很快就如约而至,她警惕地四下张望了一下,看到舒雅她缓缓走过去,走了一半,她看到了一个很脸熟的面孔,她皱了皱眉头,转弯走向另一边坐下。
她仔细观察,发现那个人一直盯着舒雅,她心里一惊,那是池未煊的人,他在监视舒雅。张玲背过身去,从包里拿出那颗草戒指,来到服务台,她将草戒指递给服务员,“请帮我把这个交给那边靠窗的那个女人。”
服务员看了看舒雅,点了点头,张玲交代完就转身离开了,服务员端着托盘来到舒雅身边,“女士,要续杯吗?”
服务员弯腰的时候,将草戒指递给了舒雅,舒雅接过去,从皮包里抽了一百块结账,“不用找了。”
她戴上黑超,拿起皮包起身离去。坐进车里,她看着手掌心这颗已经枯了的草戒指。也只有苏晴柔那样廉价的女人才送得出这样廉价的礼物,她冷冷一笑,强忍着将草戒指捏碎的冲动,她开车离去。
她一边开车一边拨了个电话,“乔少桓还在海城吗?”
“是,大小姐,他一直没有离开。”那人回道。
“他见过苏晴柔了吗?”舒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