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就马上摘下来了,然后我看到了一颗草编的戒指,我觉得很新奇,以为这种东西池总根本就不可能放在眼里,所以就顺手牵羊拿走了。池总,我真不是故意要拿走的,只是觉得好玩。”
池未煊冷冷地盯着她,“张玲,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我看过监控录相,你一进门进奔我的办公桌,拉开第一个抽屉,拿到草戒指放进口袋里,接着才是试戴柔柔的婚戒。”
“我…我太紧张了,所以不记得先后顺序,但是池总,我说的话绝无半句虚假。”
“我不管你说得是真是假,把戒指还给我。”池未煊不想跟她争论这些,他只想拿回属于他的东西。
张玲垂下头,神情有些惊惶,“戒指……戒指……”
“戒指哪里去了?”池未煊厉喝一声,看见张玲的表情,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偷了戒指后,就去卫生间换衣服,结果……戒指掉进马桶里被水冲走了。”张玲话音刚落,她脸上已经挨了重重一个耳光,她被打歪倒在地,嘴角腥甜,她一下子懵了,愣愣地看着池未煊,说不出一句话来。
池未煊脸上阴雨密布,眼底的光芒像是要杀人一般,他抓住张玲的衣襟,凶狠道:“你再说一次,戒指哪里去了?”
“掉……掉进马桶……”张玲骇得面无血色,她咬得牙齿咯咯响,眼前的池未煊褪去温文尔雅的形象,像一头吃人的猛兽,让人心惊胆颤。
池未煊扬起手又是一耳光扇过去,“你再说一次!”
“掉……掉进马桶里了……”张玲吓得直掉泪,但是她依然不改口。
池未煊再度扬起手,半晌都没有落下去,他松开她,站起身来,“张玲,我再问你一次,有没有人指使你来偷草戒指?”
“没有,真的没有,我是误打误撞看到的,真的没有人指使我。”张玲拼命摇头,眼泪鼻涕糊了一脸都是,她真的吓坏了。
池未煊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她,“张玲,如果让我知道你说的这番话都是假的,我会让你身不如死,滚,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张玲踉踉跄跄站起来,她不敢看池未煊,跌跌撞撞冲出去办公室,一直跑出很远,她才放声大哭起来。
池未煊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他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号码,“阿平,派人24小时跟踪张玲,她跟谁见了面,及时向我报告。”
“是,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池未煊负手而立,他站在窗前,张玲说的话他一个字不信,他故意吓她又放过她,是要用她来引出背后指使她的人。舒雅,这次我要让你百口莫辨。
草戒指丢了,他的心一直处在不安中,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了。他按了按眉心,心里狂躁不已。想到还躺在医院里的苏晴柔,他拿起车钥匙大步走出总裁办公室。
他去超市里买了新鲜的乌鱼,然后驱车回到公寓。晴柔煮的酸菜乌鱼汤味道很鲜美,家里有她去年亲手泡的酸菜。
别墅爆炸后,他们搬来公寓里,她念念不舍她的酸菜坛子。可能是怀孕的缘故,她头三个月孕吐得十分厉害,吃了酸菜症状就会轻很多。
他专门开车回去把她的酸菜坛子带来,现在正好煮酸菜乌鱼,一会儿送去医院。妈妈说得对,躺在医院里的是他的老婆他的孩子,她不想看到他,他也不能漠不关心,彻底消失在她眼前。
池未煊拎着新鲜的乌鱼回到楼上,两天没回的公寓里,因为少了她而显得空荡荡的,那股子冷清的感觉让他心里难受极了。
他走进厨房,才两天没人回来住,琉璃台上居然就蒙了一层灰。他站在琉璃台前,心里酸酸的,他叹了口气,将乌鱼放进水糟里,然后拿抹布清理琉璃台。
清理干净以后,他把鱼片倒出来仔细洗干净,然后学着晴柔坐乌鱼汤的步骤,先切酸菜,再切大葱蒜和姜,然后将油倒进锅里,待油热了,把大葱蒜和姜爆香,再把酸菜放进去翻炒几下,加水熬汤,顺便把鱼头放进去熬汤。
他一边熬汤,一边洗米做饭,因为要照顾晴柔,他现在的厨艺进步了许多,做饭熬汤都不在话下。只是一想到以前他做饭洗碗时,晴柔都会倚在门边陪他的情形,他忍不住悲从中来。
是他不对,是他把她弄丢了,是他没有顾及过她的感受,才做出那种不可原谅的错事。
池未煊反省着自己的错误,锅里的汤翻滚着,他看了看时间,将洗好的鱼片码好料,然后放进锅里,煮了三分钟,他就关了火,尝了尝味道,不咸不淡,味道很鲜美。他去找来保温桶洗干净,将汤装进保温桶时,等饭熟了,自己都顾不上吃一口,盛进保温桶里,他拿起车钥匙匆匆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