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柔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熟人,她惊讶极了,“白园长,你怎么在这里?”
“这事说来话长,池太……”白遇美微笑道。
晴柔打断她的话,“园长,叫我晴柔吧,我现在已经不是池太了。”
白遇美看了一眼池未煊,后者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白遇美掩嘴一笑,“我明白了,池总,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我正在努力中。”池未煊顺口接道,“今天的募捐活动还顺利吗?”
“嗯,很顺利,筹到了八千万的善款,这是雅茹白血病慈善基金成立以来,募捐到最多的一次善款。”白遇美道。
晴柔本来无心听他们对话,但是耳尖地听到雅茹两个字,她一下子被他们的对话吸引了,“雅茹白血病慈善基金?”
“对,池总用你母亲的名字命名的,三年前你还没离开时就在筹备了,池太,难道你不知道吗?”
晴柔茫然地看着池未煊,她没想到他为专门为母亲成立一个慈善基金,那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池未煊回望着她,并没有向她解释什么,一切尽在不言中。
白遇美见状,摇头失笑,“池总,你藏得太深了。”
晴柔看着他,所有的声音都在她耳边远去了,当初妈妈因为久等不到合适的骨髓,身体才越来越差,如果能早一点找到合适的骨髓,说不定妈妈现在还活着。
如今池未煊以妈妈的名字为慈善基金命名,救助更多的白血病人,以慰母亲在天之灵,她真的太感动了。
“池未煊,谢谢你。”
“柔柔,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她终于肯正视他了,他所做的一切已经值得了。
白遇美不知何时离开了,大厅里响起她的声音,“各位来宾,感谢你们今天来参加雅茹慈善基金举办的晚会,今天是雅茹慈善基金成立的三周年纪念日,让我们一起鼓掌,欢迎池未煊总裁上台讲话。”
光束打在池未煊与晴柔身上,池未煊低头凝视着她,“柔柔,跟我一起上台,好吗?”
晴柔摇头,“你去吧,我就在下面。”
池未煊没有勉强她,他倾身在她额上印下一吻,然后松开她的手,转身上台去了。大家都聚集在台上,池未煊扫视了一下众人,然后目光落在晴柔身上,开始讲话。
晴柔挤出人群,她拭了拭眼角的湿润,看着他站在台上伟岸的身躯,那些过往历历在目,他为母亲为她做的那些事,都浮现在眼前,这些年,她恨他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丢下她的同时,又不争气的思念着他为她所做的一切。
那些快乐的痛苦的事,都清晰的印在她心上,没有因时光的流逝而模糊。
耳边回旋着他清越优雅的声音,她缓缓退到角落,她害怕自己会再次沦陷,她捂住耳朵,拒绝听他的声音。
“要来杯酒吗?”晴柔眼前忽然出现一杯红酒,她顺着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望过去,看到一双桃花眼,那人好奇地打量她,“要来杯酒吗?”
晴柔确实需要喝杯酒来平复自己的情绪,她接过男人手里的酒,听他说:“我一直在关注你,你是池未煊什么人?”
“前妻!”
男人愣了一下,没料到她会这么直接,“难怪……你对他还有感情?”
“关你什么事?”晴柔喝了口酒,斜睨着他。男人爽朗的笑起来,“我是他的仇人,如果你跟我在一起,可以狠狠地报复他。”
“可惜我不喜欢小白脸。”晴柔遗憾的叹了一声。
男人并没有流露出受辱的愠怒,反而觉得她很可爱,“你跟他在一起也这么毒舌?”
“NO!”晴柔竖起十指在他眼前晃了晃,“我只针对那些不怀好意的登徒子,靠女人去打击自己的仇人,那是下下策。”
“呵呵,你很有趣,我喜欢你。”男人眼里流露出兴味盎然的光芒来。
晴柔又喝了口酒,红酒的后劲有些足,她觉得有些头晕,她看着男人,“通常你这种人,不是有受虐倾向,就是自大得不可一世。”
“苏小姐,你信不信,你要是跟我跳开场舞,保证让池未煊气绿了脸。”
“那对我有什么好处?”
“报复他呀,难道你不想让他难看?”
“这倒是个好提议,不过,你确定到最后,不是他给你难看?”晴柔觉得头重脚轻起来,不应该呀,她只喝了几口酒,不至于醉了。
“要不我们试试,看谁给谁难看?”男人温柔的蛊惑着,晴柔看着已经走下台,向她走来的池未煊。她要离他远一些,不能被他感动。
与其说是要给他难看,不如说是她想逃开他。她随手将酒杯搁在走过的侍者托起的托盘里,然后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男人意外地看着她,没料到她会答应跟他跳舞,他看着远远走来的池未煊,冲他坏坏一笑,然后牵起晴柔的手,一手托着她的腰,滑进了舞池。
灯光一暗,池未煊眼见着晴柔消失在他眼前,他急步走过去,只看到他的外套寂寞地躺在椅子上,而晴柔却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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