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院方面,根本没想到事还能这样简单地解决,遇上的竟是一家分毫不闹事,通情达理的人家。人遇事,往往是先往坏的地方想,做最坏的打算,结果往好的方向发展,当然是意外之喜。
夏日的雨来得急,说下就下,科学院这边腾出屋子来,本要去接史福,但雨下得太大,史福的腿才接好,科学院方面怕沾上雨水会感染,便约定等雨停再去接史福。史家人对科学院自是感激,毕竟谁都知道科学院等闲的不接病患,而医学院里那几位,又偏有整个大明医术最顶尖的那一小撮人中的。
谁料想雨会一下就是四五天,直到第五下午才微微收雨,黄昏时终于见了太阳的面。科学院遂派车过来接史福,接史福时,科学院派来的医学院助教细细查看了史福的伤口,挥手止住正要搬动史福的人:“前天我同匡院士来的时候,伤口还好端端的,怎么这两天反倒化液了,伤口不干是大事,负责史福的医师怎么同你们说的?”
史家人一辈子在村中,也皆没受过像现在这样重的伤,什么化液不化液的,他们也不懂。医学院的助教问,他们才知道不对,迷茫地问医学院助教:“这样不对劲是吗?”
“如果伤口一直不干,反而化液化脓,很可能会出现坏死。即使不再恶化,照现在这样的情况看,伤口会愈合得更缓慢,像这样的伤口好得越快越不容易出问题。现在是夏天,按说伤口长得快,这几天工夫,伤口应该已经闭合开始长肉发痒。史福再如何,痛痒是知道的对吧,而且他一旦痒肯定收不住手要抓,但他没有……”医学院助教说话间,应天医馆的医师进来,医学院助教便喊其过来看伤口。
“这事我们也知道,说也奇怪,本来伤口确实已经开始闭合,前天你们走了,史福晚上还喊痒,我叫人盯着他不许他挠。结果第二天来看,又没听见史福喊痒,伤口开始化液,结好的痂被化液泡开,闭合的伤口又裂开了。”应天医馆的医师也是堂堂正正学医出身的,不可能这点医学知识没有。
同医学院助教把这几天的用药一对,就知道药没用错,再问饮食,史家人早就得了医师的叮嘱,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史家人都上紧得很。史家人的饭菜都是应天医馆提供的,偶尔史家人会往外买点补血生肌的吃食给史福,也都是先问过应天医馆的医师的。
医馆的饭菜提供不会有问题,史家人去买的也没问题,这样一来就很难确定是哪里出了事。
“婶子莫急,就是好得慢一点也能好起来,还是得先查明原因。”医学院助教是来接人的,但现在反而不好接,只能驱车,把几位院士从科学院接到应天医馆来。
几位院士来得很快,来了各自查看询问,院士匡海最擅长治疗外伤,且外伤的各类药也极了解,他盯着半晌,从史福的伤口上取下化液来,喊自己的助教赶紧拿到医学院去作测试。
“伤口久不愈合,原因很多,一时倒不好确定是因为什么。”要是史福发烧,那不用多问,必然是伤口感染。但史福一点事没有,整天乐呵呵跟没事人似的,别说发烧,就连疼痛好像都感觉不到一样。
有句话说:阴谋家心中,一切都是阴谋。
科学院派来的这位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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