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一针一线的。
“我觉得,要是跟他们说,接下来一段时间,我都会待在工学院不上街来,他们会哭出来的。”大家已经很习惯在街上看到她,也正是因为这样,大家习以为常地不再对她进行任何惨无人道的群体行为,比如——围观。
“年年可以回家时顺道来接我,更正好可以顺道逛逛左近几条街。”王醴丝毫不觉得,让小甜甜来接他下班有什么不对。
孟约:“师兄,既然把《慕春令》放在心头,就要品咂其精髓与精神内涵。”
王醴从孟约嘴边把一串还冒着油花的炸串抽走,顺手塞进自己嘴里:“我深感觉,已尽得《慕春令》精髓与精神内涵,好比此刻这炸串,我就不能让你吃进肚里去。”
这几天孟约有点上火,夜里有点犯咳嗽,可炸串这东西,是孟约的本命,尤其是炸豆腐:“你好讨厌哦,我就知道,你不解风情,就是背熟了《慕春令》也还是一样。”
“年年有何种风情需我来解?”
大街上人来人往就一副要开车的脸,孟约重重抖下肩,杀进人群里去抢了根海棠果做的冰糖葫芦。这家用冰糖熬的,加了一点蜂蜜和桂花,糖衣又薄又酥,透透亮亮真跟冰似的,并没有额外加红色儿。
啃冰糖葫芦的时候,孟约瞄到了街角的周文和与林莠,顿时来了精神。晋王也在附近,这熊孩子生着一张不很挑嘴的贪吃嘴,胃口还特别市井,加上肠胃极强健,通常是从街头撸到街尾,不吃到扶墙绝不罢休。
晋王才刚来没多久,还没到扶墙的时候,周文和与林莠坐在一家主要卖蟹粉酥和杏仁露摊子上。王醴见孟约盯着一个地方猛看,连糖葫芦都顾不上肯,遂看过去:“怎么是周文和,那女子是林氏女罢,周文和不去南京谋职,到谯郡来做什么?”
“早几日仿佛听谁说过一句,周文和是被家里逼到谯郡来向林家下礼的,林莠家已经搬到郡上,前段时间还到家里拜访过爹。”所谓下礼,可不是娶妻的做法,而是纳妾,不然就得叫三书六礼。
“看样子很不情愿,林氏女心思怕要落空呐。”
孟约:不是要,是已经落空,林莠就是在这里遇到晋王的。
在林莠被冷冷的春雨淋湿整个人生时,晋王像从云端投照下来的阳光,瞬间便将她拉出泥泞寒冷的深渊,并从此照亮她的人生。从这一刻开始,林莠便死心塌地地跟在晋王身后,追随他,爱慕他,甚至愿意为他生,为他死。
——以上这段,出自《三醮》原文,可能文字上有所出入,但意思绝对是一样一样的。孟约之所以能记得,是因为她一直觉得这段描写是非常典型的文青式矫情。
“下雨了?”原著力量可真强大,原本大好的艳阳天呐。
“看来雨不小,年年,我们先去楼里避一避雨。”顺便让小甜甜看个全场。
写戏的人,正该多看看世情百态,免得落笔无物。
这是属于他的解风情。
#孟约:但是,臣妾get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