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到沈熙笑了,徐玉见心里也松了口气。
不知道为何,方才看着沈熙说起那五年时眉宇之间淡淡的冷意,徐玉见只觉得心里都微微紧了紧。
她来不有理清自己为何会有那样的异样表现,但能看到沈熙面上带笑,她当然也是高兴的。
之后,徐玉见又想起了沈熙回到京城之后闹的这一出。
“那……”她有些好奇地问,“你才回了京,为何一定要与成国公府如此撕破脸呢?毕竟,你总是姓沈的,成国公府更有你的祖父母以及父亲母亲,还有诸多长辈。”
大梁朝讲究以孝治天下。
上到皇室权贵,下到普通百姓之家,对“孝”之一字都是极为看重的。
只要是朝廷命官,不管关起门来如何,但任是谁也是不敢让自己传出个不孝的名声的,因为那就意味着官途的末路。
就是普通百姓之家,谁家要是对父母不孝,那也得被人戳着脊梁骨唾骂。
沈熙闹出来的这件事虽然还没有到这样严重的地步,但就冲着先前王氏就能在徐家众人跟前拐着弯儿的点出沈熙不孝,也就不难想象外面的人现在对沈熙是个什么想法了。
无论如何,沈熙是晚辈,在这件事之中,他是处于劣势的。
徐玉见不认为如今的沈熙会让自己平白就吃这个亏,因而也就更好奇了。
听徐玉见提起这件事,沈熙原本的好心情便为之一收,表情也迅速由晴转阴,一张脸冷冰冰的颇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好一会儿,意识到徐玉见还在身边,唯恐吓着她了,沈熙又立即收起面上的冰冷,“成国公府?呵,这里面有些事我也就不说与你听了,怕脏了你的耳朵。”
徐玉见话问出口之后也觉得自己有些逾矩了,得了沈熙这样一句话,不仅没有失望,反而还松了口气。
然后就又听到了沈熙的声音。
“那些内情不好说与你听,但是我的目的叫你知晓倒也无妨。”沈熙一双极好看的眼睛微微眯起,朝着徐玉见笑道,“成国公府我是不会再回去了,反正端郡王府是皇上御赐的,我住在这里任是谁也说不出一个‘不’字来,只要在皇上那里过了明路也就行了。”
“毕竟,成国公府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就算不说我自己,总也要替我将来的媳妇儿找个自己的地方住不是?”
话说完,沈熙就颇为意味深长地看了徐玉见一眼。
徐玉见一怔。
之后也不知道怎么的,那耳根子就有些不争气的热了起来。
这人,明明什么也没说,怎么就给人一种他与她说了什么极为亲昵的话的错觉呢?
徐玉见忍不住瞪了沈熙一眼,换来沈熙极为无辜的一个眼神。
不过,对于沈熙要分府别居的打算,徐玉见觉得这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成国公府里勾心斗角的,与其住在那里还要成天被人算计,沈熙住到端郡王府显然会更轻松自在些。
说话间,两人就来到了一条河边。
这条河倒也不宽,三丈左右,被一座很是简陋的木桥连接了两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