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鼻子,真小气!”
“哈哈哈……”许墨笑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老驴点点头,“咱也明白了,您是说让咱和那和尚胡搅蛮缠是吧?”
“粗俗!”我瞪他一眼,“什么叫胡搅蛮缠,那叫禅辩。许墨说的对,中国古代很多人因为辩论而死,因为辩论不只是口舌之争,更是心气之争。两个参禅的人到一起之后,一举一动都是辩论,你若看不出,便处处落于下风。但是你这家伙酒色恶人一个,无可无不可,说话完全可以不走心,那和尚的话你也未必听得明白,他要动你心志那是不可能的。越是所谓的聪明人越是敏感,越容易为虚名幻象所迷,而像你这样大事不糊涂的混不吝,往往却是大智慧。”
老驴一拍大腿,“是这么个理,您瞧那天,您给我讲什么顿教的时候,咱听不懂,一打断您,您那情绪就激动。这么看的话,还是咱先上比较保险,估计不用您出马,咱就把那和尚给辩服了!”
“嗯,那就这么定了,一会等雨停了,咱们就去大殿里布阵。咱们这是替李老师辩论,她身上的三把阳火已经灭了一把了,就是说还留给咱们两次辩论的机会。这个青莲尊者是个辩才一流的高手,我准备让他先赢一场,然后彻底输个干净!一战将他彻底制服!”
许墨一拉我,“哥哥,这么机密的事情是不是……”
我笑了笑,“放心,青莲尊者听不到,他活在了辩论里,是听不到其他杂音的。这个人生前太好强,虽入佛门,争心不减,所以虽然圆寂了八九百年了,依然被困在论辩声中不得解脱,咱们这次就给他来个彻底解脱,对他也是好事。”
“可是如果真的把他……”许墨有点担心,“那玉莲禅社会善罢甘休么?要知道那佛珠和经书可是他们给的。”
“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我看看老驴,“有信心么?”
“有!您就瞧好吧!”
我淡淡一笑,看看思思身边的李玄婷,在她的前方一个和尚的身影正在那喋喋不休的念叨着。
玉莲禅社设这个局,一定有其深意,具体为什么必须等李玄婷醒过来才知道。不管这和尚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既然用来害人,那将他制服就怪不得别人。
两个多小时后,雨停了。老鲁叔来到我们的帐篷,“小杰子,在这得待几天?”
“明天就可以回北京,怎么,您有别的事?”
老鲁叔略一沉吟,把我拉到帐篷外,“老蔡的意思,想请你和思思去北戴河玩两天,我实在不好拒绝,你看这……”
我一阵冷笑,“叔,您是老江湖了,经历的人和事比我多,看不出他是想打思思的主意?”
“这个叔当然看得出来,只是这个人说来也不错,再说咱们还能让思思吃亏么?叔的意思呢,如果不着急回去,咱就给他个面子,何必闹的不痛快呢,你说是不是?”
“叔,这庙里的事我可还没全办完,哦,这会儿就想痛快了?那他放心的也太早了吧!您告诉他,我谢谢他的美意,我们还有别的事,实在没时间在这玩儿。如果他一定坚持,那就请您老去北戴河陪他玩玩吧!”
“哎你这小子,怎么说话呢?拿你叔开涮是不是?”他满脸不悦。
“反正那是您的事,别说我脾气好,谁敢打思思的主意,我灭了他!”
老鲁叔一愣,随即一笑,“小子,你俩好了?”
“您别扯那有的没的,这事就这么办吧”,我递给他一支烟,“我就这么个意思,您自己看着跟他说吧!”
半个小时后,我们准备停当,来到大雄宝殿。
“思思你来布阵,十三块玛瑙,按北七南六分开,北边摆成北斗,南边摆成南斗。十二串菩提子佛珠在星斗阵内摆成一个圆圈,三两朱砂撒到星斗阵外围,钵盂置于阵中央……”
思思点点头,“好的!”
剩下的三串金刚子佛珠,我给老驴一串,给许墨一串,自己留了一串。这阵法叫虚空星斗阵,入阵的人神识会进入另一个时空。一旦进入这阵法,和尚为李玄婷创造的小幻境就会消失,双双进入一个更大的幻境。
这个阵法很有意思,越是所谓的聪明人,进去越容易看到幻境,而像老驴这样的,反而是若即若离。这样的情况下辩论,老驴等于多了一份安全保障。
思思将各种物件摆好之后,我在她耳边密嘱咒语,她非常聪明一学就会。几个密咒记住之后,她随即进入阵法,在不同的星位上默念咒语,很快,阵法上空形成一股淡淡的灵气场。
“许墨,给你妈妈带上佛珠,扶她进阵!”我掏出铜铃,看看老驴,“驴哥,出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