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的。你最好先准备好一个梦想,省的到时候迷失自己。”
她凝视着我,“你每吃一块羊肉,就要擦一次手……不觉得麻烦么?对新事物你总是小心翼翼,就像这羊肉,眼前纸巾成堆了你还是不敢放开了大口吃。”
“哦,那这现象说明什么?”我笑着说。
“说明你内心是个纯净主义者,而且很没有安全感”,她一笑,“难怪在塘沽那晚你那么紧张,你的内心是个小孩子,干净的很。没有把握的人,你不愿意去碰,因为你的心不允许。”
“不用捧我”,我喝了口酒,“明白的告诉你,一夜情,我有过好几次,风尘女子,我也睡过。我不是什么心里有洁癖的人,你别拿好听的话架我。别怪我没警告你,没准哪天我就和你上床了,你要有思想准备。”
她扑哧一声笑了,“惧怕名声的人,说明在意名声,你少来啦,我知道你是什么人,她早告诉我了。不然的话我怎么敢和你天天睡在一张床上?如果你不是个坏人,装坏人也不像,一起睡了好几天,你要碰我早就碰了。”
我笑了笑,“聊别的吧,你前男友现在还在银川么?你们为什么分手的?”
“我不要他了,没意思,就分了”,她语气很淡。
“因为他容不下你的她?”我试探着问。
她看我一眼,点点头,“俗人一个,什么都不懂,在一起没有共同语言。他永远理解不了,我的她对我有多重要,我可以不要爱情,这辈子也不想结婚,只要有她陪我就行了。”
我没说话,举杯和她碰了一下,看着她一饮而尽。如果是常人看来,八成会怀疑这女孩得了严重的自闭症和妄想症。此刻的她,眼神孤傲而清冷,其中分明又透着一种幸福和满足。我想我该理解她,帮助她,因为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或许真的是我的使命。
“睿儿,希望这次你没看错人”,我放下杯子,“其实我明白,过了今晚,你的谜底会迅速的揭开,留给你缓冲的时间并不多。别想那么多了,反正你是不可能回头的,那就顺其自然了。”
“帮我算一卦吧,我想知道我会不会失去她……”她哭了,哭的毫无预兆。
“不会的”,我安慰她,“因为她和你是一体的。”
有些人的灵魂里住着另一个人,科学上把这个叫做幻想和心理暗示。对很多人来说这是一个很好的解释,但对另一些人来说,这意味着亵渎。
我掏出二百块钱拍在桌上,拉起她的手,“走,我们去散步,我给你讲个故事!”
服务员追出门外,“哎,找你们的钱!”
我回头一笑,转身拉着她走进了银川宁谧的夜色中。
“我有一个朋友,她是天上的一位公主”,我点着一支烟,“我和她哥哥是好朋友,特别铁的哥们儿。”
“嗯,然后呢?”她认真的看着我。
“后来呢,我们和魔界打起来了,她和一位魔族公主同归于尽,落入了凡间。或许是天意弄人,她们太恨对方了,以至于恨的看不见对方。她们投胎到了唐朝,成了一个西域国家的公主。你听清楚了么?两个人投胎在一个身体里,一个神识里。”
“我能听明白,后来怎么样了?”她听得入神。
“后来那公主战死了,被敌国的一个巫师给暗害的。那敌国的巫师还将她封印到了一个秘密的地方,压制了一千多年。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和一个红颜知己找到了那个地方,把她救了出来。你猜怎么着,当封印解除之后,她和那个魔族公主的元神都出来了,这时才发现原来她们一直在一起。”
“为什么会这样?”她喃喃自语,“难道我和她也是前世的仇敌?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讲的这些,多像天书啊,你听着不怀疑么?”我笑了,“如果我讲给别人听,估计很多人会说我是傻叉,臆想,胡说八道,杜撰……你有没有这感觉?”
“我知道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信你!”
“如果我是为了安慰你,遍来骗你的呢?”我看着她。
她摇头,“遍的故事没有灵魂,而你说的这些有灵魂。我信你,这些绝对都是真的。”
我长长的舒了口气。
“告诉我,我和她是什么关系?难道上辈子也是仇敌?还有,为什么两个人可以投入一个元神里,这跟我听到的都不一样啊!”她停下脚步,“我必须知道答案,你告诉我好吗?”
“恨一个人到极致,就是爱,爱一个人到极致,就是恨。爱恨是感情的极端,可只有这极端能让人刻骨铭心”,我看看她,“所以,过于爱一个人,会迷失自己;过于恨一个人,也会迷失自己。两个人恨到极致,实际上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自己都迷失了,又怎么能看到对方?正是这种爱恨的执着之力,将她们变成了彼此的一部分,背靠背的寻找了彼此上千年……”